保住的。反而是你。”
秦先羽目光微微闪烁,没有开口。
冥昼也不以为意,轻笑了两声,抿了一口灵液。
秦先羽忽然说道:“太上长老这些年止步于道境,除却因为圣胎难成之外,也是因为这般心境不清罢?”
冥昼低笑了声,说道:“因为你的缘故,已使得老夫看清了一些事情,想通了一些事情,于是便水到渠成了。”
秦先羽道了声恭喜,然后沉思道:“太上长老言下之意,看来我曾见过冥空……不知是哪一位?”
“山河观仙图。”
“原来如此。”
秦先羽心有恍然。
冥昼饮过灵液,内中又有残存,虽还是仙药之流,但对于他这等圣祖而言,已无用处。
他摇晃了两下,忽然把杯中灵液往下倾倒。
清流落在地上,往外流去。
然后水流越来越大,形成滔滔水流,撞碎了岩石,冲毁了泥土,荡平了草木,往山下而去,冲刷出一条河道。
河水原是清流,然而冲刷泥土岩石,顿时变得浑浊昏黄。
在秦先羽眼中,冥昼只是把杯子一倾,就有源源不绝的水流从中倒出,然后越来越是浩大。
杯中倒出了一条浩浩长河。
河水从山顶冲下,冲开一条河道,汇入那灵湖之中。
“毕竟是无根之水。”
冥昼忽然叹息一声。
杯中水流倾倒一空。
大河失了源头,渐渐枯竭。
那灵湖虽是广阔深邃,但迟早便要枯竭的。
……
“在你修成道祖之前,此事尚是遥远。”
冥昼说道:“此次,另有事情交付于你。”
秦先羽问道:“不知是何事?”
燕地亦有许多事情,门下弟子时常外派出去。
秦先羽因身份较高,不曾有过,至于上次的邪佛一事,只算顺路去办。但这一次,连冥昼都因此开口,显然事情不轻。
“在贺州与临州的交界处,有了些许变故。当然,算不上什么大事,乃是历年皆有之事,只不过以磨砺而言,倒是个好去处。”
冥昼平静说道:“此次以贺州浩然宗掌教真人,乾坤正气真人齐冥圣为首,各宗弟子听其号令,在其中两界山进行历练。本门有二代长老及三代弟子前去,以及一些已经得道成仙的善字辈弟子,俱往那两界山进行磨砺,但各宗均有一代弟子领头,本门此次的领头人,则落在你的身上。”
冥昼徐徐道:“因为,老夫细想之下,你也该去磨砺一番了。”
秦先羽道:“太上长老是要弟子为首,主导磨砺一事?”
“确是如此。”冥昼顿了一顿,说道:“只不过,本门弟子应有自强之心,而且又非俗世领兵作战,只不过是一场磨砺,无须号令。你此去任其自然便罢,毕竟有了你这么一位当代弟子前去,众弟子心中有个底气罢了。”
秦先羽心中道:“也亏得我金丹推转至第七转,过了三重地境,否则修为太低这当代弟子的身份,也是不甚稳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