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还没委任山陵使,姚浜居然给自己建了个陵园。了不起!”在北京的官员们只谈泰晤士报访谈里面的这个内容。
金瓶梅什么的无一人提及,大家都不傻,私下开开都督的玩笑是可以的,公开对都督放如此恶劣嘲讽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呢?知道此事的官员们已经没人认为姚浜还有继续留在位置上的价值。从各种渠道确定,政治局委员们已经放弃支持姚浜,甚至那些曾经支持过姚浜的中央委员至少也选择了闭口不言。
韦泽并不在乎姚浜的进退,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是让原本只能干一届的姚浜早些下台而已。在有姚浜参加的常委会议上,韦泽只是说了一句‘我们要从中吸取经验教训’。
大家都没想到韦泽都督竟然宽容大度到如此地步,很多人怀疑韦泽都督是要当众处置姚浜,并且狠狠这个家伙一个羞辱。既然都督宽宏大量的不说什么,大家当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梓炀先申请到了发言权,然后站起身大声说道:“姚浜同志太轻佻!仅仅是这一条错误就该先停止姚浜同志的工作。”
说完之后梓炀就坐回了椅子上。如此发言是梓炀精心准备过的,他身为总理没资格对还没被彻底打倒的姚浜说过份的话,但是梓炀坚信姚浜停职也是必然,所以他不妨把最低限度的要求说出来。如果后面的同志跟进加码,梓炀就可以跟着走。万一真有人不开眼的要挺姚浜,梓炀可是做好斗争到底的打算。
事实证明谁都不傻,如此合情合理的说法一出,韦泽与姚浜之外的常委们都表示赞同。稍微投了个票,以八票同意一票弃权的结果通过停止姚浜所有职务的决议。等这个投票结束,外交部长瞅了瞅如同斗败公鸡般的姚浜,开口说道:“我们是公布免除姚浜同志总shu记的党内职务,还是请姚浜同志自己宣布辞去总shu记职务呢?”
暂时没人吭声,外交部长提出的建议非常正确,但是这个建议是不是该由外交部长提出,大家心里面都没底。沉默了一阵,就在外交部长准备提出投票决定的时候,就听姚浜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我会自己宣布辞去总shu记职务。”
这声音听着好可怜,但是无一人为之感动。即便是常委里面最不喜欢韦泽的人对姚浜也没有丝毫同情,至于那些始追随韦泽的常委,内心里面对姚浜的厌恶已经无以复加。
“但是我有话要讲。”姚浜竭尽全力挺直腰杆,压抑住声音里面的颤抖开始为自己做辩解。辩解的内容自然是绝无说过都督看金瓶梅的事情,这是泰晤士报的谣传。
等姚浜讲完这个他认为是最关键的部分,就听沈心冷冷的说道:“你到现在还没明白问题在哪里!谁是我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至少你的行动不得不让我产生一种怀疑,你认为外国报纸比党组织还要亲。你不敢对党组织里面的同志自吹自擂,就找外国报纸开始吹。我认为这是不可原谅的。这是根本没有立场的行为!”
这话不仅让姚浜脸色大变,其他常委的脸色也都郑重起来。韦泽都督的组织生活里面有一项就是‘自吹环节’,开张名义的告诉大家人人都有自吹自擂的愿望,所以大家隔三差五就得在一起自吹自擂一番,把这种冲动发泄出去。姚浜总是表现对这种活动的轻蔑,但是事实证明他本人根本没有理解人性。姚浜好像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圣人。
当沈心给了姚浜致命一击之后,姚浜垂头丧气的不再说话,常委会议随即结束。其他常委离开,中央办公厅的同志看姚浜不动弹,干脆就拿了一叠稿纸给他,要他把辞去总shu记的声明写好。
磨蹭了两三个小时,姚浜看到始终没有其他人来找他,这才确定自己真的完蛋。他用颤抖的手拿起笔,准备写几个字。笔在信纸上随便画出歪歪扭扭的几道后,姚浜放下笔,大哭起来。
办公厅的同志不是泰晤士报,办公厅主任看姚浜已经毫无用处,只能让办公厅的同志写了一个很简短的声明,然后请姚浜过目后签字。这个本该非常简单的过程拖了起码四五个小时才完成。在这个过程中,姚浜貌似突然认识到党组织才是他该认同的人,跟祥林嫂般哭诉着自己的种种不易和经历的苦难。让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心里面无比厌恶。
粘着泪水和鼻水的签字声明被送到了常委们手里传看,大家都感觉如释重负。全面给姚浜定性和批判其实不由常委们负责,当下的当务之急就是选出继任的总shu记。召集中央委员会进行选举需要时间,而且很不轻松。
梓炀脸上没露出特别的表情,心里面颇为感慨。几年前他就希望姚浜倒掉,而且坚信姚浜会倒。今天的‘轻佻’二字产生的精准的打击让梓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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