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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首发,盗文可耻。
潮湿阴暗的地牢里,早没了灵泉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个不施粉黛、男装打扮的女子。
她低垂着头,柳眉紧拧着,眼眶也红了一圈儿。
这便是南歌吗?倒跟印象中的并不太一样。
方未晚依稀记得书中,她三世皆是武官之女,自幼随父出征、骁勇善战,军功赫赫不输男儿。
因而她以为,南歌应是花木兰一般的巾帼英雄,较鬼爪还要坚韧几分。
可今日一见,她虽是一身男子长衫、鹿皮短靴,清秀的眉宇间却尽是些小女儿才有的惶恐与羞愧,倒更衬得楚楚动人了。
鬼爪平日里喜长发盛装,可拎起斩云来却毫不马虎,说话亦掷地有声,颇带分量。
而南歌则与她不同,柔柔弱弱的,大抵着男装只是三世习惯,即使如何武艺过人,内心里还是个较为弱势的女子罢。
而与炎染的那段旧事,亦是由此开始。
炎染原也是朝廷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平步青云,意气风发。
因而得了南歌的爹爹抚远将军青睐,教授独门武艺。
南将军为炎染的授业恩师。
朝夕相对下,炎染便对他女儿南歌生了情愫。
二人缱绻两年,终得皇帝赐婚,眼见便要修成正果。
只是当时青涛尚武,喜事也要寻个由头同办,于是炎染奉诏南下讨贼,待归来封侯大婚,双喜临门。
谁知这一去遭奸人暗算,再未归来。
于是方有了炎染逃轮回井、领恶鬼之军的事。
“王上——”
南歌轻软的声音将方未晚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低垂着头的她抬起眼帘,看到鸣幽身后的方未晚便是一愣,继而又偏开头,躬下身子道:“属下无能,放走了灵泉,正在此领罚。”
“什么?!”
鸣幽面露愠色,僵起鼻子,一拂袖紫色荧光自袖间流云淌出,化解了暗牢结界:“你为何放她?如实说。”
南歌瑟缩着肩膀抿紧了唇。
半晌,她启口道:“昨夜花瑾到青都城郊寻我,说王上有要事找我,让我速回冥都。
我同她一路回来,听说青都的门神灵泉落网,被关了在暗牢之底。
镇守青都数十日,我只在缺口处模模糊糊望见过她的身影,却从未能交锋,于是一时好斗心起,就想去地牢看看。
谁知她与我出言不逊,处处辱骂挑拨。
我忍无可忍,开了牢门解了结界欲与她斗上一斗。
谁知——解开结界我才发现,那辱骂我的只是她的幻象。
她真身隐在暗处,早趁我开门之时逃脱了……待花瑾与刀疤赶来时,已于事无补。”
“混账!”
鸣幽广袖一甩,怒意横生:“关押门神岂可儿戏?这里乃冥都重地,又非你的练武场子,你拿受伤丧命的鬼差都当作什么了?”
南歌紧咬下唇,自怀中抽出一把短刀,双手捧着呈到鸣幽面前:“王上,南歌自知罪孽深重,甘愿领罚。”
方未晚哑然,偏过头去看鸣幽。
他黑色的眸子中怒火愈炽,却握紧了拳极力隐忍着:“南歌,你明知冥都鬼差稀少,镇守三个缺口已然人手不够,如此这般,是在将我一军?”
短刀咣当当掉在地上,南歌随即错愕道:“属下绝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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