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婀娜撺掇着江徽珠打上陆荷主意的事情,秋曳澜这边还不知道。打发走江徽珠后,她一边陪江景琨与江景琅玩耍,一边等待江崖霜从宫里回来。
这一等就到了半夜——索性江崖霜没带回什么坏消息:“四姑头次晕过去是乍听了严临雪与樊太嫔的事情;第二次晕过去是听说审出来他们两个早在先帝还在时就有来往……万幸四姑目前已经冷静下来,应该不会再被急火攻心了!”
秋曳澜忙问:“那四姑现在身体怎么样呢?”
“怕是得躺上些日子,到底四姑也有点年纪了。”江崖霜叹了口气,“这两日若得空,咱们多往祖母跟前走动走动,把安儿带上,免得祖母愁烦太过。”
跟着就讲起来还有个消息,“由于四姑卧病,林女官等心腹都要专心伺候四姑,无法去操持什么宫权……这次皇后挨罚,却是要让贵妃协理六宫了!”
“贵妃入宫虽然不几个月,但大房在宫闱里的沙子可不会少。”秋曳澜微蹙眉头,道,“尤其早年她之所以会进宫,以及这次严临雪跟樊太嫔的事情……对了,这次的事情,可查到什么?跟大房有没有关系?”
江崖霜摇头:“严临雪招供,先帝驾崩前病居福宁宫那段日子,樊太嫔不得探望,又惧怕失宠,所以拿钱帛贿赂宫人,以探听福宁宫中的消息。当时他就是被收买的人之一——给樊太嫔传过几次消息后,始终不得先帝召见樊太嫔的旨意,樊太嫔空闺寂寞,幽怨之下,就主动勾.引了他。”
“但自从先帝驾崩后,樊太嫔与先帝时诸太妃、太嫔退居贞玉宫,两人就断了联系。这次除夕赐宴,四姑怜惜诸太妃、太嫔孤寂,就召了她们出来同乐,不想,两人倒是趁机……”
秋曳澜心下颇为厌恶严临雪:“都被抓现行了,还不忘记把责任推卸给樊太嫔!自己要是个好东西,当初樊太嫔难道还能迫着你跟她来往不成!”
不过眼下不是吐槽这一对的时候,皱眉问:“严临雪正好负责这次除夕赐宴的戍卫,赐宴的大殿附近也不缺亭台楼阁跟偏殿精舍之类供休憩、更衣的地方,实在不行还有草木花坛之类可以遮蔽身形。他居然就那么在回廊角落里与樊太嫔拉拉扯扯,以至于即使没有那只狸猫恰好经过,都被徽艳跟徽丽无意一瞥看出了点端倪!这不是故意坑皇后是什么?!他再抵赖,对这一点可有解释?!”
“他说是因为许久未见樊太嫔,一时情热没能按捺住!”江崖霜眼神有点冷,“原本掖庭令还要继续审问,只是……就在我打算先出宫回府时,他忽然死了!据太医判断,是早就服下了慢性剧毒,到了发作的时候!”
秋曳澜脸色难看无比:“樊太嫔呢?”
“她说先帝卧病那段时间,她非常担心。因为不能进福宁宫探望,就托宫人打听些消息——结果严临雪趁这机会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她坚决不从才侥幸避免,之后严临雪就一直对她怀恨在心!幸亏她后来住到贞玉宫去才摆脱了严临雪的纠缠。”江崖霜面上露出一抹厌色,“这次也是她离席去更衣,中间却被严临雪强拉到角落里……前前后后都是怕被人发现之后坏了名节才一直没敢出声,正反抗时却被徽艳她们叫破!”
“还真是一对……”秋曳澜没想到樊太嫔跟严临雪这么心有灵犀,都是可着劲儿把责任推给对方,说起来樊太嫔撇得还要干净点,压根不承认自己跟严临雪有过实质上的关系,不禁无语。
过了一会她才问:“那樊太嫔还活着?”
“还活着,掖庭令已保证会看好了她!”江崖霜揉了揉眉心,“四姑现在病着,不好劳心。但严临雪与樊太嫔闹出来的事情又不能拖——四姑让咱们家尽快商议个章程出来,好让人下诏处置!”
“出宫时我跟三伯盘问了大伯好一会,大伯坚称跟他没关系!又说如果咱们不信,他可以让贵妃推辞协理六宫,以证清白!”
秋曳澜哼道:“太后病着,甘泉宫的人都忙。陛下现在就一后一妃,皇后如果被削了宫权,贵妃不管那是谁管?再说了,推辞归推辞,就一定能推辞掉吗?”
“这事明儿再说吧——今年这正月肯定是过不好了!”江崖霜看了眼东西厢房,悄声问妻子,“孩子们今儿怎么样?见我不在,闹没闹你?”
“安儿倒是闹了会。琅儿可一直没想起你来,他今儿追着念雪、大白玩得那叫一个开心!吃饭时喊了几遍都不理,要不是周妈妈劝着,我都想索性让他不要吃,长一长记性了!”
“这也太狠了吧?琅儿才多大,小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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