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涨红了脸还要分辩,和水金不禁拔高了点嗓子,“之前夔县那边传过消息说伯祖母病得厉害,大房把大哥还有旭儿都派过去侍疾了!不管伯祖母是真病还是假病,你想想伯祖父是多少年纪了?!”
施氏悚然一惊:是啊,夔县男是真正的高寿之龄了,曾长孙都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哪怕身体健朗,也到了要无疾而终的年纪!一旦他死了,大房全部都要去守孝,还怎么跟四房斗?!
所以从四房的角度而言,大房与三房都成为敌人的话,那当然是优先解决三房!
“可真的同我没关系啊!”施氏真急了,做了这么多年江家孙媳妇,她太清楚一旦四房那边咬死了准魏王妃之事是她干的的话,秦国公会怎么处置此事了——先前窦家就是个例子!尤其她唯一的亲生骨肉江景骓去年自.尽,她就是想挟子自重都不成!
“这一定是大房!”施氏赶紧道,“肯定是大房想要污蔑咱们这一房——不然,既然都污蔑到准王妃头上了,哪里会使那么粗浅的手段?!”
这也是和水金疑惑的地方,不过对她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保证三房不被卷入此事,至于说真凶什么的……等把关系撇干净了再说吧!
“总之如果四房把这事扯到你头上,你务必记住这几点……”
和水金向施氏面授机宜时,秋曳澜也听完了丈夫对于审问的描述,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初出江湖的武林中人?为义气跑过来的?为朋友出气?这开什么玩笑!秋风当初都没有这么傻的!”
江崖霜淡淡道:“秋风?他只是天真了点,可不傻!不过这几个人倒真是雏儿!怕是他们的师门如今正吐着血呢!”
……之前廉建海过来通知变故时说是一批无赖泼皮,京兆府那边的说辞也是如此。
但江崖霜过去亲自一审才知道,这些人居然是有门有派的武林子弟!跑廉家去败坏汪轻浅名节还自以为是干了件义气的事——嗯,因为撺掇他们这么做的人把汪轻浅说成是个娼.女,骗光了他全部身家,还派人意欲谋害……所以希望他们能够帮忙出口气,也是揭露一下汪轻浅的真面目!
然后这些才被放出师门出来游历的小菜鸟们,就这么被忽悠着上了京!
秋曳澜皱眉问:“那把这些人哄过来的人,可有眉目?”
“有是有,不过,已经死了!”江崖霜平静的道,“那几个雏儿之所以会认识他,就是因为他当时只剩一口气,却帮了那几个雏儿一个大忙——当然,没准那几个雏儿的麻烦就是这人做的——之后他死了,临死前托付此事,那几个雏儿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这些人……千里迢迢进京居然也不打听下廉家底细就动手,这得蠢到什么地步?”秋曳澜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智商为五才能办出的事情吧?
江崖霜冷笑着道:“这就是那幕后之人的高明之处了!据那几个雏儿交代,他们原本也不至于才进京,客栈都没找就去廉府闹事,却是听说汪表妹很会迷惑人,生怕廉家不相信他们,净帮着汪表妹,倒把他们坑了,所以就决定一上来便把事情闹大,好叫里里外外的人都看清楚了汪表妹的真面目……这几个雏儿还自以为此计十分的高明!”
“那人死在什么地方?却不知道能不能追查下去?”秋曳澜皱起眉,“看来此事要颇耗辰光了!”
“如今胆敢算计到汪表妹头上的,除了如这回被哄进京的雏儿外,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谷氏余孽;一种是我江家之人!”江崖霜背负双手,在室中来回踱了几步,停步道,“若是前者也没什么可说的!若是后者……”
他微皱了下眉心,“倒有些……也不知道会是意外之喜,还是更大的麻烦?”
秋曳澜有点糊涂了:“咱们自己家里人害了汪表妹,怎么个意外之喜法?”
“也不一定!只是我的猜测!”江崖霜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倒是把话题转到了沙州,“算算日子,小叔公轻装简从昼夜兼程……应该已经进入沙州了?也不知道会查出什么样的结果来?”
他对这份结果兴致缺缺——肯定是照着秦国公的意思,彻底撇清大房与三房。毕竟,济北侯这辈子几乎从未违背过秦国公……
“不过也没关系!”江崖霜冷淡的想,“长辈不给十八姐姐他们一个公道,我自己去讨就是了!”
却不知道此刻的沙州,济北侯正在歇斯底里的追问:“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是谁?!谁这么大胆子胆敢谋害我江氏子弟!!!老子要活剐了他!!!”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