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找人向你哥哥说声,让他给我打个掩护,这事也就过去了。谁想……我回了师门才知道师父为什么喊我回去,他病了!”
接下来不用他讲,秋曳澜也知道,他的师父就此一病不起。秋风先是侍疾,然后办后事……完了才回来。
她不解的问:“那你中间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若是托我哥哥送几封信来,我想公主也不至于急到扔下襁褓里的孩子,跑去沙州找你!”
这次秋风沉默了很久,才道:“我对江家其他人说的是,因为我师父住的地方偏僻,而且没有其他人。我一见到师父,侍疾之余根本无暇去找人代为送信。”
“那你打算对我怎么说?”秋曳澜抿了抿嘴。
“我回师门不到十天,师父就病逝了!”秋风淡淡的道,“临终前他告诉我,他生前自己选了墓穴。但我将他安葬到他说的地方后,却被四周阵法困住……一直到最近才侥幸出来!”
他瞥了眼不远处的一只黑釉描金摆瓶,光亮的釉身照出他憔悴无比的容貌,自嘲一笑,“之所以弄成这个样子,一半是悲痛,一半,却是因为那地方除了极少的饮食外,什么都没有。我从来都不知道师父会阵法,他也没提过,我当然不懂得。若非运气不错找到生路,大约我现在还在里面吧。”
秋曳澜觉得难以置信:“令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没有听你哥哥提过?”谁知秋风闻言却紧紧盯着她,沉声问!
秋曳澜茫然:“我哥哥?当然没有!我今天才知道你师父的事——我连你之前想杀他、后来是怎么被他哄回来的都不清楚!”
“……”秋风沉默了一会,道,“那我这就去沙州,当面问他吧!”
“这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秋曳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师父……难不成也是我哥哥的师父?”
秋风瞥她一眼:“不。我师父是南方武林名宿,你哥哥虽然也在南方长大,但据我所知,你哥哥出生前,我师父就归隐了,我也是在他归隐前一两年被他拣到,拜入他门下的。自从归隐起,我师父再没离开过他住的地方,那地方离你哥哥生长之地足有数百里之遥!他们应该从没见过面!”
“那你找我哥哥,是要他帮你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吗?”秋曳澜沉吟道。
“之前你哥哥跟秋聂谈论诗书时,话题岔了,偶然提到过几句阵法。”秋风眼神淡漠,“那时候我为了‘天涯’前任左护法之事,一直在找他的把柄——所以对于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十分留心!那几句话虽然没头没脑,但我还是记了下来。”
秋曳澜一怔。
秋风道:“这次之所以能够离开我师父所布的阵法,就是靠了那几句话!”
“……………………”秋曳澜愣愣的望着他,“这、这是怎么回事?”秋静澜的身世就够曲折的了,到现在都没恢复本名本姓,而且看样子这辈子都不好恢复了——难道这秋风也有九曲十八弯的来历?!
秋风显然兴致不高,没心思跟她详细讨论,淡淡道:“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现在就去沙州了……”他朝江崖朱夫妇的院子看了一眼,眼中悲怆一闪而过,“那孩子……还要劳你们照料些日子!等我带回他母亲……”
“你已经害死十八姐姐,还指望把她唯一的孩子接走?”秋风话语未毕,厅外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秋曳澜脸色一变——果然江崖霜面色铁青的大步而入,杀气腾腾的看着秋风:“你哪里都不用去,等着与十八姐姐合葬,是你唯一要做和能做的事!”
“十九!”秋曳澜站起身,想说什么,却被丈夫一个冰冷的眼神止住!
“绮筝既是因我而去,我去接她回来,理所应当。”秋风平静的看了眼江崖霜,淡淡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遣足够的人手与我一起上路!”
江崖霜冷笑着道:“接我十八姐姐回来……你也配吗?足足一整年!慢说家书,连口信都没有一个!若非祖母维护,十八姐姐早就撑不住了!”
他指向江绮筝住的院子,一字一顿道,“你走之后不久,十八姐姐就有了身孕!这本是大喜之事,可你都不知所踪!你可知道十八姐姐她一边听人道贺,一边强颜欢笑的为你解释,心中是何等悲凉?!”
“澜澜不久前也有了身孕,我紧急招揽了一批幕僚,扔下大部分公事,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守着她,尚且不能够放心!你倒是心宽啊,既与十八姐姐是夫妻,这一年来你就没有想过你们会有孩子?!”
“去年八月我八嫂去世了,原因是难产——十八姐姐的产期就在八嫂之后不几天!你可以想象十八姐姐当时的惶恐!稳婆出来说母子平安时,我祖母险些瘫软在地上!连我在院外都汗湿重衣!就是这样,十八姐姐也不肯说你一个字的不好!”
“我知道你当初不愿意尚十八姐姐,但十八姐姐既然受了那么多委屈都不跟家里提一个字,还勒令公主府上下守口如瓶!足见对你的真心!你若一意想和离,十八姐姐会不允你?!”江崖霜双目赤红的看着自己的姐夫,切齿道,“秋风秋大侠——你说,你怎么配去接十八姐姐回来?!”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