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就是装病吗?谁不会啊?你一个小辈,就算先一步躺下了,有长辈染恙紧要?
她们这边主仆商议着对付秋曳澜时,秋曳澜却刚把江崖霜打发走,召了苏合过来盘问:“谁叫你把母妃的事情告诉十九的?!你一说,他马上跑去告诉老夫人,坏了我的计划也还罢了,你也不想想,母妃收下那镯子固然是为了我,外人知道了能不议论?你真是昏了头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合赶紧解释:“婢子也是没办法!公子前脚回来,胡妈妈后脚就到了,口口声声说老夫人担心您,所以三番两次打发人过来探望。当着公子的面对您嘘寒问暖关心得不得了,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您为了跟皇后娘娘置气才病倒的,公子虽然没说什么,但婢子看他脸色就觉得他是相信了……所以才……”
又说“婢子怎么会告诉公子王妃的事?婢子只说兴康长公主是因为在镇西军中笼络人心效果不大,迁怒王妃,这才下的手!而且如今的王爷还有杨王妃他们统统有份!”
这话虽然不是很禁得起推敲——毕竟阮王妃一介女流,去都没去过镇西军中,对镇西军也没什么影响力,兴康长公主就算在笼络镇西军时受到西河王府旧部的抵制,该迁怒的也应该是继承了王爵的秋孟敏,而不是未亡人阮王妃。
但总算还知道掩盖阮王妃被况时寒觊觎的阴私事儿!
秋曳澜脸色缓和了点:“就算十九误会,你让他误会一两日又怎么了?以后没我准许,这样的事不要再自作主张!你不想想你禁不住胡妈妈的激那么一说,她方才跑过来磕几个头说两句赔罪的话,这事情就过去了!回头我全好了之后还得去跟老夫人请罪,毕竟她跟前的心腹,十九见了尚且要给几分体面,却当众给我磕下来,一迭声的说自己该死……我能没点表示?”
声音一低“若是拖一拖……那边甩的脸色多了,回头再跟十九讲清楚,十九能不更加向着我?你怎么这么傻!”
苏合怔了怔,顿时懊恼无比:“婢子就是太笨了!”
“以后遇事请教请教你祖母,别一股热血上来胡乱做事了!”秋曳澜哼了一声,不轻不重的训了她一顿,这才问“今儿跟昨儿,我昏睡的功夫,里里外外有什么事情吗?”
苏合定了定神道:“家里还是老样子,知道您病了后,各房都派人过来问了问。就是八少夫人那边,胡妈妈之前跟公子解释说,八少夫人如今自顾不暇,怕她晓得了之后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不利病情恢复……就没说。”
“外面呢?尤其是西河王府?”秋曳澜颔首问。
“那边?”秋曳澜答应秋宝珠的要求时,苏合就在旁边听着,自然晓得她这会这么问的用意,沉吟了下,才道“没听说什么动静。”
秋曳澜看着她:“着人盯一盯……咱们要没合适人手,就去绿雪山庄要几个,当然,想个合适点的理由!”
可公子他早就知道了!这会都不知道醒没醒呢!
这话苏合可不敢讲出来,赔笑道:“是……婢子回头就去办。”
她还没出门,江崖霜又转回来了,见只有苏合一个人伺候,便问:“在说什么呢?”
“说我那大伯家里的事。”秋曳澜淡淡道“答应二姐姐的事情总归要做的不是吗?而且这会况青梧怕正琢磨着下手之机,倒是可以利用。省得我平白落骂名!”
由于苏合之前把秋孟敏夫妇还有已故的路氏、康姑妈等人全部划拉进谋害阮王妃有份的名单里去了,江崖霜这会也觉得妻子既然是理所当然报母仇,实在没理由还被人议论。只是阮王妃之死的真相到底不适合立刻公开,确实利用况青梧下手的机会最好不过。
他正愁如何安慰“因为知道生母逝世真相而悲痛得卧榻不起不说、还难过到哭都哭不出来”的妻子,立刻请缨:“这事我来办吧?苏合一个丫鬟能做什么?再者她还要伺候你。”
秋曳澜可不知道他这两天正被秦国公督促着做见习政客,还以为他上差就是陪七皇子,便道:“也好……对了,我那二姐夫的差事,也顺便给提一提?也不用提太高。主要我二姐姐既然上了门,总要有个缘故吧?”
“这算什么事?”江崖霜道“明天我让江檀拿张帖子跑趟腿,后日就给他晋升起来!”
……江崖霜亲自盯着秋孟敏一行,以他的手腕及所能调用的人手,自然是但有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到。
说来也巧,次日傍晚就有了消息:“杨王妃今日晌午后奉诏入宫,据说是为了商议宁泰郡主出阁之事。但回去之后却拒绝了宁泰郡主的求见,反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见包括西河王在内的任何人。”
“多半是况青梧请谷太后暗示了她,要么试试看西河王府保不保得住秋金珠,甚至还有她跟秋寅之。”秋曳澜听着下人隔屏风的禀告,冷笑,对正替她吹着药汤的江崖霜道“要么就是拿女儿换自己跟儿子的前途荣华!到底亲生骨肉,不挣扎一番也不是亲娘了!”
“我早已派人联络好了,那人今晚正好去见她——放心,必能对二姐姐交代!”江崖霜试了试药温觉得可以了,走到榻边坐下“你先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