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武十分的严重,基本上和前朝没任何的区别。
即便武臣们拥有者一品二品的品级,除非是有爵位的,否则就连上朝的资格也没有,更不要说座位了。
至于其他的大臣们地位便要差很多,通常是没有椅子坐的,平日里在皇帝面前只能席地而坐,至于到了大朝会的时候还需要站着。
因为今日是殿试的缘故,故而大部分臣子都不会来,只有皇帝、太子还有几位内阁辅臣在内的考官也此时便是监考者才会到达。
而此时,大殿中间摆满了三百余张一尺多高的案几,而考生们将席地坐在案前开考。
贾琏为首贡生进入大殿的时候,圣人并太子及十位考官早已经到了。
初次进入这个大殿,贾琏心中也不忍一阵激动,偷偷的朝着前面看了一眼,只见皇帝是个五十多的老者,身上并无多少威严,正同太子并几个阁老在说笑。
五个内阁辅臣只来了四个,果然是应了太子的那句话,权倾朝野的牛首辅那个老不死的终于是要退休了。
而自己的外祖张阁老也在,因为是首辅未来的缘故,他排在第的二位。
余下的,贾琏就认识一个胡阁老,因为胡阁老是这次会试的主考,勉强算是他半个座师。之所以只是半个,那就是因为所有的进士都是天子门生,也未有圣人才真正能算他们的老师。
据说这次会试本应该是张阁老当主考的,只不过因为贾琏的缘故,才让与了胡阁老。
最后胡阁老推荐贾琏为会员,除了他文章本就写的好以及太子的面子,还有就是对张阁老投桃报李了。
一众贡生进入了大殿,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半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
数道审视的目光从上面传来,特别是站在最前面的贾琏,最是受人瞩目。
贾琏低着头,也不由紧张的心中砰砰乱跳,前面的这群人各各都是位高权重之人,随便那个人的一句话,都可以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身上那无形中形成的威压,即便站着,也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难以承受的感觉。
贾琏在内侍的安排下走到了自己的考案前坐下,然后等一众考生都做好之后,圣人便亲自站起来训话。
圣人的声音十分的慈和,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个好性的人。若是将其惹怒了,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圣人的大意便是你们都是国家未来的人才,希望在这次殿试中认真答卷云云,然后便是一番鼓励的话。
之后便是礼部左侍郎出来宣布考场规则,告诉考生们要认真答题,不许作弊,以及作弊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触发。
再然后依旧不是考试,而是用餐。这是因为考试要持续一天,中午不休息的缘故,因此殿试之前会亲自赐宴,免得考到中途饿的撑不住了。
等众人用过饭后,时间已经到了辰时,殿试才正式开始了。
殿试不同于会试、乡试,因为是圣人亲自举行,考试时间只有一天,而且又要为这些人才分等级,因此考试只有一题,而且考的是策论。
并且这次对策论的字数也有了严格要求,至少要八百字以上。
策论对于贾琏这个来自后世的人来说自然是最简单的了,可对于其他的考生可就不一样了。
因为这时代的考生们大多都是读着四书五经出生的,根本就没有多少阅历,让他们写策论,很难写出有多少实际意义上的东西。
而且他们就算写出来了,因为时代的局限性,永远不会写不出那种十分透彻的文章来。
毕竟他们这些人没有学过资本论,也不知道马克思,更不知道历史发展到外来会呈什么样的轨迹,也永远不会懂得资本主义取代封建主义必然性。
没过多久,考题便发了下来。
贾琏打开之后,只见题目的大意便是本朝建立以来一直同前朝一般贯彻这天子同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理念,十分的重视士人。因此给了士大夫们免除赋税、免除徭役等多种权利。
同样,因为这个原因本朝同前朝一样,出现了相同的问题,那就是土地兼并日益严重。
这种现象在京城一带还好,可到了地方上,每每有一人中了秀才,或者举人,相邻们都纷纷要求将自己的徒弟记名在其下,以得到免除赋税的权利。
固然有一部分士子们会因此牟利,但大部分士人还算正直,只是无法拒绝乡友们的请求。
但无论如何,朝廷本该有的赋税便因此流失了。
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不但国家的赋税慢慢被侵吞。而士子本身也没能成为真正的受益者,甚至许多秀才举人名义上虽有着许多徒弟,可实际上还是因为没有固定的收入依旧处在为吃饭发愁的程度。
如果按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但有悖于朝廷重养士的原则,而且数百年后,本朝也可能如前朝末年一般,面临百姓困苦不堪,流离失所的窘境。
最后是提出问题,有没有一种好的办法,既能够保证士大夫们的权利,又能够抑制土地兼并的发生,同时还可以增加国库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