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是的。”他给庄老夫人治伤的事整个太傅府的人都知道,泽儿即便再不愿意给欧阳睿治病也没办法否认。
“你父亲项辰弘医术高明,想必你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吧?”欧阳博神色不变的看着垂首而立的泽儿。
听出太子话中的试探,泽儿回道:“回太子,草民只向爹爹学了一些急救之法,并未曾钻研过医术。”
闻言,欧阳博眸色一沉,面露不悦:“项越泽,你这是在拒绝给本太子的父皇治病吗?”
“草民不敢!”泽儿一脸诚惶诚恐的跪下。
“你不敢?”欧阳博冷哼一声:“你都有胆利用本太子,还有什么不敢的?”
“草民惶恐!”泽儿嘴上说着惶恐,但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之色,声音响亮:“太子,草民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心!”
“你让魏夫人递话,难道不是想借本太子之手铲除佟新惠?”欧阳博没打算跟项越泽绕圈子,直接逼问。
“回太子,就算借草民天大的胆子,草民也不敢生出利用太子之心,还请太子明鉴!”泽儿斩钉截铁的表明自己的忠心:“草民请魏夫人向皇后递话也是因为觉得草民表哥苏思浩被人算计陷害一事有些蹊跷,想求皇上和太子给草民表哥做主!”
欧阳博神色未动,继续问道“魏夫人当时可不是说有蹊跷,而是直指朝中有佟新惠势力,这又作何解释?”欧阳博沉声质问。
“回太子,草民求了庄太傅和魏大人查了此事,隐约觉得户部郎中这个职位是为了陷害表哥而空置出来的,草民隐约觉得,对方是冲着草民而来,而草民在盛京城除了佟新惠,并没有其他敌人,所以草民大胆猜测,这幕后的黑手一定就是佟新惠!”泽儿煞有其事的说着,其实却是把自己摘了出去。
欧阳博高深莫测的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少年,片刻后忍不住微扬了下唇角:“项越泽,你的猜测没错,你果真是个胆大心细之人!”
若是换作别人,肯定会以为欧阳博真的在夸自己,可是泽儿却听出欧阳博话中的讥笑之意。
泽儿知道太子在嘲笑自己竟然不自量力的在他面前耍心眼。
“谢太子夸奖。”泽儿眸光闪了闪,从善如流的接下话。
君心难测,在欧阳博面前,泽儿只有故意流露出自负的一面才能打消欧阳博对自己的戒心。
作为未来的帝王,最忌讳的就是有他拿捏不了的人和事,他只有暴露出自己的缺点,欧阳博才不会将太多的心思放在他和项家上。
欧阳博没料到项越泽竟没听出自己话里的嘲弄,都气笑了,也失去了跟他讨论这事的兴致。
项辰弘的儿子到底还是不如他老子,居然想跟他耍心眼,还真以为他没查到他们是用佟庆民和佟丽云试探,后来苏思浩释放才得出佟新惠在朝中有隐藏势力的结论的吗?
“行了,你先到大明宫去给本太子的父皇看看病情。”欧阳博喊了一位公公将泽儿带到大明宫去。
庄老夫人的伤势徐太医都回天乏术了,这项越泽却能吊着她的命,说明他的医术起码比徐太医好,现在整个太医院都对父皇的病束手无策,只能让项越泽试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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