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资正跟在项子润身边边给项子润做着翻译,边帮忙照料着病人,直到半夜才回帐子休息。
“腐疮病”的病区是禁止出入的,项子润和苏可方也不想把病菌带回皇宫,晚上便在病区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项子润和苏可方还没睡醒就听到田资正在帐子外激动的喊着:“国公爷,夫人,那几个重病的病人醒来了!”
项子润和苏可方匆匆出了帐子:“田大人,你说的是哪几个病人?”
“就是昨天发高烧后第一批泡药浴那几个病人!”田资正满脸喜色,就好像那几个病人是他亲人一样:“国公爷,夫人,你们赶紧过去看看吧,他们说不定有救了呢!”
项子润和苏可方相视一眼,跟田资正进了另外一个帐子。
一进去,果然看到那几个病人正由几个侍卫扶着在喝着水。
项子润上前给几人把了脉,脸色一松,说道:“已经有好转了。”
几人如今就如棉花一般,全身都使不上劲来,不过以几人现在的状况,项子润估摸着再泡上几天药浴加服药丸,应该能有所好转。
“真的?!”田资正喜出望外:“这么说,其他感染‘腐疮病’的百姓也能治好了?”
“这事我无法给出保证,不过我会尽力的。”项子润心底是有了几分把握,不过却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国公爷,我相信您!”田资正满眼崇敬的看着项子润,对他是信心满满。
“师兄,方儿——”
项子润正要说什么,葛雁蓦地冲了进来,看到项子润和苏可方后暗暗松了口气,转而目光凌厉的环视了帐子一眼,说道:“师兄,方儿,我有事跟你们说。”
项子润与葛雁有着多年的默契,一对上她这神色就知道有问题了,眸底寒光一闪而逝,一把将苏可方拉了过来,拥着她出了帐子。
苏可方也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多问,任由项子润带着她走出去。
“苏木苏叶,你们在帐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葛雁绷着脸对苏木苏叶叮嘱了一声,这才进了帐子。
“姐,什么事这么严肃?”苏可方开口就问。
葛雁将左手手掌打开,苏可方这才发现葛雁手里有块包着什么东西的帕子。
“这是什么?”项子润盯着她掌中的东西问道。
“是我的人从这村子几里外的小河上游找到的。”
葛雁把帕子打开,项子润眼睛突然眯了眯,上前将葛雁手中的帕子连同上面的泥土接了过来。
见项子润就地拾了一小石块翻动着泥土,苏可方疑惑问道:“这泥土怎么了?”
项子润没有回答自己媳妇的话,而是看向葛雁:“你是怀疑这次的‘腐疮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没错!”葛雁杀气腾腾道:“‘腐疮病’就跟安晋国的瘟疫一般,容易感染,不易医治,河边泥土里的‘腐疮病’病毒摆明是有人有意留下,河下游的百姓才会染上这‘腐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