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封开过的信:“娘,姐来信了。”
苏可方看了儿子一眼,边接过信边奇怪的低喃道:“那丫头还会写信了,还写得这么厚一封?”
据她所知,那丫头字可没认识几个呢,而且那丫头写信居然只写给泽儿,这不合常理。
一打开信,苏可方差点笑喷。
这哪叫信?鬼画符还差不多!
整整八九张纸,能看得懂的字不超过二十个,剩下的不是错别字就是用小图画表达。
“这都写得什么东西?”苏可方哭笑不得。
“娘,”泽儿拿回信,从第一页开始慢慢给自己母亲解说:“姐说是饶师父让她写信回家报平安的,不过姐的字认识不多,怕被您和爹笑话就把信写给我了。”
“姐说她最近没怎么出门,被饶师父逼着练字,很痛苦,还问我左先生会不会逼我练字?”泽儿边给母亲解说,边笑着:“姐还说本来她给我们全家人都买了新年礼物,不过她在回来的路上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把礼物放在河边,被人偷拿走了,说等她以后回家再给我们补回来……”
泽儿念了好一会才念完,苏可方听得目瞪口呆:“泽儿,你真的看得懂你姐写的信?”
她原先还担心这姐弟俩相处得少,会有隔阂,没想到自己看不懂的信,儿子竟然能看懂。
“娘,姐的字写不好,其实画还是画得不错的。”泽儿替自己姐姐说着好话。
“是吗,我怎么没发觉?”苏可方半信将疑的把信拿了过来,重新看起来。
纸上的画全都只是用几笔就勾勒出来,苏可方结合儿子刚才所念,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看懂其中两副图来。
“这副就是你姐说下河救人的意思?”苏可方指着画了两条勉强能称之为线条,两条线条中间画着两条小虫的地方问道。
见泽儿点了点头,苏可方又指着下一图中的一条歪歪扭扭的小虫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泽儿本来是不想母亲担心才故意漏掉这副图的,可是对上母亲严肃的目光,泽儿没敢欺瞒:“娘,姐的这副画其实是说天气太冷,她下河救人后生了病,所以没办法给我们补买礼物,只能等以后再补。”
听罢,苏可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后才叹了口气:“给你姐回信,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让她管闲事前先量力而行。”
幸亏只是生病和丢了礼物,万一一块被河水冲走怎么办?
“娘,我知道了。”
看着懂事乖巧的儿子,苏可方很欣慰:“这大过年的,就休息两天,去陪你奶奶说说话,别练了。”
“好。”泽儿从善如流的应道,今天也练了小半个时辰了,明天再练了。
项子润半夜才回来,苏可方正想起来给他弄吃的,就被他按住:“别起来了,睡吧。”
说着,他也挤进了被窝。
一股冷气钻进被窝,苏可方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么晚?”
他把她带着怀里,听到这话不由扯了下唇角:“被欧阳哲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