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到底是怎么解的毒,又哪有时间考虑这么多,她这么说也是不想他太过自责。
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项子润心知肚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祁峰身上的毒误打误撞解的!”
那天因为欧阳麟的突然来袭,林昭宏那边的场面有些混乱,林昭宏身手不及欧阳麟便想到了手里的“厄金散”,谁知就在他往欧阳麟身上洒“厄金散”的时候,祁峰那个阉人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借力扑到了欧阳麟身上,将那“厄金散”全都给挡住了。
林昭宏原本想着祁峰这下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不到片刻钟他居然活了过来,身上的毒也全解了。
而林昭宏在呆愣间被欧阳麟所伤,幸好项辰祥和留在非疫区那边的黑衣人赶了过来,林昭宏才捡回一条命。
林昭宏和项辰祥没能救出苏可方,回去后琢磨了一个晚上才大胆猜测这“厄金散”是毒药,或许也是解药,不过他们却不敢拿项子润试药。
而项子润当时已经急疯了,他没法再等下去,抢过剩下的那瓶“厄金散”就往自己右臂洒去,没想到真的就这样把毒给解了。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他却是真的恢复了正常。
“原来是这样!”苏可方恍然大悟,她起先还以为欧阳麟给祁峰带的解药呢。
他捏了捏她的手,问道:“现在知道你这险是白冒了吧?”
“也不算白冒险啊,”苏可方抬眸朝他勾唇道:“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经过几天相处,我起码将欧阳麟的性子摸了个大概,以后再遇到他,我也知道该怎么利用他的弱点去对付他了。”
闻言,项子润不置可否的扯了下唇角。
他早在十几年前就与欧阳麟相识,加上后来的恩怨纠葛,他至今都还未完全摸清欧阳麟的性子,更何况她这几天还是以阶下囚的身份呆在他身边。
苏可方盯着他看了一会,杏眸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夫君,你这粗犷的样子虽然很酷,可我还是喜欢你真实的模样。”
她说着攀上他的脖子,嗔笑问道:“进空间,我帮你刮胡子?”
项子润眉宇间瞬时染上了笑意:“好。”
进了空间,苏可方给他弄了一盆药浴让他泡着,然后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浴桶旁边用刻刀用心的帮他刮起胡子来。
“这是最后一只浴桶了,可不许再弄坏了。”苏可方边帮他刮着胡子边叮咛道。
因为瘟疫的关系,如今方圆数百里都没有人敢开门做生意,要是这只浴桶也弄坏,她可真不知道去哪再找个浴桶来给他泡澡。
“明天我让人弄几个过来。”项子润闭着眼享受着自家媳妇的伺候,想都没想就接话道。
听到这话,苏可方放下刻刀狠狠拧了他手臂一下:“你还打算弄坏几个浴桶?”
项子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睁开眼,正好对上自己媳妇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眸底捉弄的笑意一闪而过,脸上一本正经道:“多弄几个,有备无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