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可方微施了一礼,柔声却不失真诚的说道:“倚月多谢项夫人赠衣,倚月还得去找我弟弟就不留下来了,特此别过,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项夫人。”
“既然乔姑娘去意已定,那我就不留你了。”
苏可方说着看了马莲一眼,马莲忙将手中一个小木匣送到乔倚月面前。
“乔姑娘,你一个女人家在外也不容易,这是我和子润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苏可方故意不提乔任飞,也不提她那狗屁救命之恩,淡淡的笑着。
做戏就做全套,为了配合项子润不让乔倚月看出端倪,对外人一毛不拔的苏可方这次也是放了血了。
不知道是苏可方故意还是乔倚月的错觉?苏可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给乔倚月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她暗自打量了苏可方一眼,却见她唇边带着浅笑,不热络又不让人觉得冷淡,也没其他更多的表情。
莫非是她想多了?乔倚月暗忖。
“项夫人,这钱我不能要!”乔倚月摇头婉拒,清雅的脸上带着坚定:“听说项夫人是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我不敢奢望跟项夫人比,但我也一定会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和弟弟的。”
乔倚月说着朝苏可方微点了下头:“项夫人,倚月告辞!”
说完,转身就出了大厅。
“马莲,外面下着雨,给乔姑娘拿把伞,送乔姑娘出去。”苏要方对马莲道。
丰益青一动不动的站在大厅门口,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当天夜里,一个黑影轻车熟路的避过机关,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院子里。
项子润猛的睁开眼,披衣开门出去。
“师父,您一直都没离开?”项子润本以为他已经回去了。
“为什么擅自作主?”饶开易一开口就是低哑的质问,声音里带着恼怒。
徒弟不按照他的指示行事,饶开易确实恼火万丈,可是他还是想听听徒弟的解释,毕竟他是自己的衣钵传人,总有一天要独当一面,所以饶开易想听听他的想法。
项子润不慌不忙道:“师父,我们可能都弄错方向了,乔倚月意不在我。”
如果他身上真的有乔倚月需要的东西,那乔倚月不可能这么快放弃。
饶开易面上的肌肉连同伤疤像都抽动了一下,哑声道:“你有什么发现?”
“暂时还没有。”项子润顿了顿,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
饶开易往他夫妻俩人的屋子扫了一眼,沉声警告道:“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为师不希望你感情用事,否则……”
饶开易没把话说完,冷哼一声,身影就消失在院子里。
项子润眉峰紧拧,背着手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才回屋。
雨连下了好几天,这天,天终于放晴,苏可方便带着女儿到县衙去找徐思怡。
非常时期,项子润不可能让她们母女出门,苏叶和苏木又没跟到县城来,项子润便亲自送妻女过去。
苏可方带着女儿到后衙去见徐思怡,项子润在厅里喝茶等候,严中庭刚好在衙内处理公事,听到项子润过来忙放下公事去见了项子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