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稳婆给苏可方查看后,也说孩子没那么快出来,要她再忍忍。
没一会,卢氏闻讯匆匆赶了过来,不过稳婆不让太多人进屋,卢氏只有在院子里干着急。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稳婆仍说没那么快,苏可方主动让吕婶去给她下了一碗面并摊个鸡蛋过来,也让姚氏几人先去吃饭。
到了半夜,苏可方感觉到疼痛越来越频繁了,而且一次痛过一次,全身好像都要被撕裂开来一样,后面几次阵痛都忍不住叫出声来了。
守在院子里的几人听得胆颤心惊,项子润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背着的手却攥得紧紧的,手背的青筋都快暴开了。
“大师兄,你……要不要进去看看?”葛雁紧张的盯着紧闭的房门,话是对身边的项子润说的。
项子润紧抿着唇,视线也没有离开卧室的木门。
这时,姚氏在屋里喊吕婶端碗瘦肉粥进去。
吕婶忙到厨房将熬好温着的瘦肉粥端出来,经过项子润身边的时候却被项子润夺了过去。
看到项子润端着粥进来,姚氏眉头一皱:“弘儿,你不能进来,把粥放下赶紧出去!”
“娘,您忘了我是个大夫吗?我又不是没见过血腥的场面。”项子润说着就往床边走去。
上至天子,下至平民百姓都认为产房是污秽之地,进了产房就会有血光之灾,可是他祖父和父亲没进过产房不也血光之灾不断,他也一样,所以这根本就不关进不进产房的事。
见到项子润,苏可方原本慌乱的心定了下来,忍着疼痛朝他挤出一抹笑来。
“还能喝粥吗?”项子润抬袖替她拭了拭额角的汗水,轻柔又心疼的问道。
“老夫人,这……”
两位稳婆见项子润又跑进产房,无奈又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姚氏,希望她能像刚才一样将这位任性的项公子赶出去。
姚氏看了看苏可方明显放松的神色,抿了抿唇,才道:“算了,让他去吧。”
两个稳婆一回头,见项子润只喂苏可方几匙粥,碗就被她接过去,就着碗沿几口就将粥喝完,不由目瞪口呆。
对上两位稳婆吃惊的神色,苏可方等再一次阵痛过后才挤着笑道:“两位大娘是不是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产妇?”
“能吃好,能吃好!”两位稳婆回过神后忙不迭点头。
要是每个产妇都像这位项夫人一样配合又能吃,她们可就省事喽。
苏可方喝完瘦肉粥没一会就开始大痛了,屋外的葛雁听到屋内的哭喊声,急得在院子里来回走着。
卢氏虽然也急,可是却知道这道坎是每个女人都必需经历的,所以不像葛雁那样坐立难安。
“大娘,我嫂子她不会有事吧?”葛雁不知道踱了多少圈后,对卢氏问道。
“不会!”卢氏笑着道:“方儿这已经算好了的,那些哭喊得厉害的女人你是没见过,有的女人把嗓子都喊哑了,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呢,刚才稳婆不是让吕婶端水进去了吗?想来是快要生了。”
见卢氏这个当母亲的都还能笑得出来,葛雁的心才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