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盛京的方向,祥儿到底是故意将马车驶向断崖,还是出了其他的意外?
项子润心底有太多的疑惑,可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弟弟的安危。
见严中庭也要往头沟镇外的西南方向赶,苏可方心急如焚道:“严大人,我也跟你们一块去!”
但愿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好,马车给你坐。”
掉入断崖的很有可能是项家人,严中庭没道理拒绝苏可方一同前往,将马车让给了她,自己则上了手下牵过来的马,一行人也往头沟镇西南方向的断崖赶去了。
断崖不远,项子润很快就到了崖边,当他查看了周边的痕迹后,心仿佛也跟着落入了崖底。
从种种迹象看来,明显是有人用内力将马车震下了崖底!
苏可方赶到断崖的时候,看到项子润面向断崖站着,忙跳下马车冲过去,忐忑不安问道:“子润,怎么样,二叔没事吧?”
见他不出声,只是紧紧的攥着那只鞋子,眸底隐隐带着痛楚。
苏可方心随之一沉,难道掉下断崖的真是二叔?
“子润……”她看着他,不自觉的喊了声。
项子润转身,看着她,眸底带着隐忍的情绪,坚定的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相信祥儿会死!”
苏可方使劲的点了点头:“我也相信二叔不会有事!”
项子润沉默片刻,叮嘱道:“你先回去,暂时别让娘知道这事,我亲自到崖底找!”
她点头,满含担忧的看着他:“子润,你也要小心!”
“我会的!”他抬手轻抚了下她的发头,向那边和下属说话的严中庭走去。
严子润请严中庭帮忙,让衙役给县城的林昭宏捎了个口信,然后就到崖底找人去了。
看到他纵身就往崖底跳去,苏可方一颗心都跳出了胸脏,等她冲到崖边看到他的身子挂在崖边一棵树上,然后借力轻轻一跃,又攀上了往下十几米崖壁一突出石块上,她一颗心这才落回地面。
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有跟姚氏说,为免她起疑心,苏可方只能忧心忡忡的先回了家。
回到家,苏可方对婆婆谎称严中庭有事请项子润帮忙,项子润先跟他回县城去了,过几天再回来接她。
姚氏心底闪过狐疑,不过因为相信儿媳妇,所以也没多想。
怀塘县的林昭宏收到衙役传来的口信,片刻也没停留召集人手往头沟镇赶去。
等林昭宏带人赶到断崖底,只看已经四分五裂的马车和近乎摔成肉酱的马。
林昭宏见离那马的尸首不远处一块木板上有血迹,上前抹了抹放到鼻下一闻,对一旁神色松缓的男人道:“人血?”
项子润点了点头:“是人血!”
只有血,没有尸体,那就还有一丝希望!
林昭宏打量了一下自家师兄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兄,你说这是乔任飞的血,还是你家弟弟的血?”
按理说乔任飞已经筋脉寸断,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可是这里不但没有项辰祥的尸首,连乔任飞的尸体都不见,周边又没有大型动物走动过的痕迹,也不可能是被野兽吃了,所以这事就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