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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浴房梳洗好才回到屋里,正在雕刻着手串的苏可方看到他,忙放下手中还没雕刻好的手串向他走来:“怎么回来这么晚,吃饭没有?”
“在城主府吃了,你怎么还不睡?”他打量着她的眼睛,见她原本双眼皮的杏眸此时肿得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眉峰不由轻蹙了下。
下午他明明在水里加了药粉,肿应该退了才是。
看着桌上放着几粒雕刻好的佛珠,他板着脸道:“别雕了,早些休息。”
一躺到床上,她就主动枕上他的手臂,往他怀里蹭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
他暗自轻叹一声,阴沉了一个下午的心情总算好了些,侧过身子,另一只长臂也搂上她。
指尖碰到她身旁的薄被,他心下一顿,然后用手指不着痕迹的将那薄被勾了过来。
等触摸到那微湿的被角后,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戳了一下,那尖锐的疼痛传偏四肢百骸。
难怪她眼睛肿痛没消!
沉默片刻,他开口:“方儿,你师父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
问完,他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智障的问题,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亲如父亲,又如何不重要呢?
如果有人让他跟自己师父断绝关系,他也不可能做到。
过了好一会,就在他以为她又选择逃避的时候,她才在他怀里闷闷的“嗯”了声。
他无奈的长叹一声,顿了顿,才正色道:“算了,我不逼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就算再见到你师父,也不许再跟他有逾越的举止!”
一想到在西郊看到师徒两人抱头痛哭那一幕,他就不能释怀。
是的,冷静下来后他承认当时这师徒两人真的只是抱头痛哭,也许真的只是久别重逢后的忘乎所以。
设身处地而想,他理解她的难以取舍,知道她心里的煎熬,他逼她与自己师父断绝关系的做法也确实太过残忍,所以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因为一想到她背着自己偷偷的哭,他的心就抑止不住的发疼。
听罢他的话,她猛的从他怀里爬起,又惊又喜道:“子润,你不阻止我见师父了?你不会再让我跟师父断绝关系了?”
她琢磨了一个下午,想着到底要怎么说服他接受自己师父,没想到自己都还没开口,他就改变主意了!
“你把被子都哭湿了,我要是再逼你,你是不是要用眼泪把整间屋子都淹了?”他又心疼,又没好气的揶揄着。
她一愣:“我什么时候把被子哭湿了?”
他将被她眼泪打湿的被角勾过来往她手里一塞:“你自己摸!”
苏可方抓着微湿的被角,忽然想到傍晚她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把杯里的水浅到被子上,后来脚一疼就忘了把被子拿出去晒了,没想到会被他误会!
不过他都已经松口让她见师父了,那就将错就错,别解释好了。
她紧紧的搂着他,发自内心的说道:“子润,谢谢你对我的包容和理解。”
她何其幸运,能在这封建保守的古代找到这么一个善解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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