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几个是当时候从古北口败下来的八旗军官,虽然是第二次看到这玩意,但是惊慌的神情完全不亚于那些第一次看到的守城兵,当初古北口被迫击炮由下而上的炮击,但是准确命中的炮弹把整个阵地给仔仔细细的犁了个遍,那恐怖的炮火,绝对是无法对抗的!
一时间,城楼上多处引发了骚乱,不少士兵听到口口相传的转述之后,这高高飞起的热气球已经完全被讹传成某种会喷火、会飞行的神话妖怪,尽管后面匆匆赶到的督战队拼命试图阻止防守部队的崩溃,但是,在寥寥几发校射后,迫击炮阵地上齐射的炮火在一瞬间将包括督战队在内的主城楼八旗军彻底的淹没在炮火的海洋中。
每10秒一轮的徐进弹幕射击,让整个城楼彻底淹没在炮弹爆炸的烟雾之中,足足进行了十六七分钟之后,那些纷乱逃窜的八旗军这才发现,被破坏的瓮城已经再次被对方攻陷,而试图展开反击的八旗军,这一次遭到了高空校射的迫击炮无情的打击,根本无法聚拢兵力,激战不到半个小时,北门主城楼上一面鲜红的新军战旗高高的飘扬了起来。
随后,几挺重机枪被迅速移动到主城楼阵地,居高临下向早已被彻底打掉勇气的八旗军扫射,交叉火力之下,依靠步枪和人墙发起进攻的八旗军遗尸遍野……而此刻,坐镇衙门组织兵力准备负隅顽抗的荣禄被另外一条消息彻底的击垮了。
南门就在之前北门被猛烈攻击时,发生了爆发激烈枪战,不过,这一次激战是发生在城内,被策反后的孔百盛部此刻毫不犹豫的调转了枪口,荣禄听到这条消息后,立刻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他很清楚一点,此刻城内乱成一团的八旗军还能拖住新军的脚步。
于是乎,一场计划中尚有一战的攻城战,在激战不到一个小时后就已经毫无悬念了,突入城内的新军遭遇到最大的问题不是敌军的抵抗,而是到处乱跑的八旗兵,不少八旗兵在开战后早就没了方向,东南西北的乱跑,甚至在城内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以至于到处都是以小队为单位抓捕俘虏的新军。
而逃出西门的荣禄其实也是害怕至极,生怕碰到对方的伏兵,不过,这倒是应了那句老话,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直奔热河码头,结果逃出去没四五里地,跑得快的一队人马被埋伏在木栅栏和围墙后的伏兵打倒了一片,暗自庆幸没跑在队伍前面,他被戈什簇拥着转头沿着热河河道往北逃去。
手下有人建议往东北的平泉州去,自然被荣禄一口否定,平泉州虽然也是大城,不过现在连承德府都没法守住,去那边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好在这边他可算是地形熟悉,走过北面头儿沟,终于找到一处渡口,折腾到半夜,方才把剩下的两百余骑一起弄过河去。
过了河,他可再无迟疑,沿着西白河一路向北,现在,他可再也没有什么与新军争雄的心思了,这仗打的说有多窝囊就有多窝囊,好不容易从黑龙江、盛京调来的四十多各营的新军,还走了俄国人的门路,搭上多少好处才买来洋枪洋炮,竟然完全是银样镴枪头……
他亲眼所见,新军的火炮那个猛烈,绝对是不是俄国人搞来的野炮能比的,这些该死的俄国佬,肯定是拿了好处,却没给好东西,等到了赤峰城,得好好找那个俄**官达达耶夫谈一谈……不过,现在再怎么谈可都是嫌太晚了!东北三省的兵力被抽调了大半,此番回去可是要被豫亲王和那些个亲贵鄙视至死了……满人陪都承德府的陷落,预示着满人最后反扑的破灭,当天傍晚时分,承德府发往北京的电报,经过数个中转电报局的加急转发后终于送到了秦铠案头,不过,承德府的战役显然并不是北方唯一的战事。
秦铠站在作战指挥室那副偌大的北方地图面前,看着两个年轻的参谋正在兴高采烈的把标识第三集团军的一面红色小旗帜贴在承德府上,而在半个时辰前,另外一个好消息已经传来,由宽城逆流而上的第三集团军两个营包围了平泉府后,守军不战而降。
而事实上,北方的战事早以全面开花式的展开了,在第三集团军薛超部20日出喜峰口后,黑龙江副都统刘永福已经调集6千步军、4千蒙古骑军兵从已经更名为黑旗城的谢雷舍夫出发,在四艘怒江ii型浅水炮艇耀武扬威的支援下,120mm的舰炮直接轰开了黑龙江城的大门。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