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然后蹲下装填,第三排的排枪再次啪啪啪的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外面大道左右两侧的房屋里,突然传出低沉的炸药爆炸声,然后天空中竟然传来尖锐的呼啸之声,查理少尉有些奇怪的抬眼看着声音的来源方向,在他目光里,好几个小点从天而降,发出奇怪的啸声扑面而来……
原本用来阻挡乱民的木栅栏和栅栏后面的三十名士兵,竟然在一瞬间被突然冒出来的几发迫击炮弹直接掀翻了,原本还非常淡定的土尔克领事,这时候才发现了危机竟然已经无法避免,无数乱民一瞬间冲入了被炸弹轰到在地的法国士兵当中。
立刻间无数各式各样的武器,从木棍到锄头、镰刀都被无数次的挥舞起来,而两边小楼旁站位的民团在进行了两轮乱射后,立刻被那几百倍的人流冲的七零八落。整个法国租界立刻被陷入疯狂的越南人彻底的冲垮了,房屋被点燃,男人被农夫们以最原始的方式打死,而女人则死于另一种最原始的方式……而这里唯一被有效保护的是靠着港口的丹麦大北电报局
当周瑞东拿到从海防传来的消息,对于这些越南人强大的破坏力,他也有些意外,这些看起来简直是懦弱至极的土著,竟然让海防城的整个法租界彻底的夷为平地,而那些法国人,不分男女全部都死于非命……
站在他身边的贺小均也看到这份,啧啧了半天,忍不住说了句,“这些法国人死了真杯具啊……”
“杯具嘛?贺小均,看不出你还有一副菩萨心肠嘛”周瑞东嘿嘿一笑,开口嘲笑道,“你知道嘛,法国人是现在这时代唯一还在做着人口买卖的国家,既然他们来殖民,就要有被殖民的觉悟”
贺小均哈哈一笑,“周老大,我只是感慨一下嘛,法国人……现在死多少我都不会皱皱眉头滴我只是想起我们学堂那些法国教师嘛……”
周瑞东看了眼这厮,这话题还真不好回答,“教官说了,国家利益面前,一切的个人感情都要抛开,很快我们就要和法国人面对面拼个你死我活了,这也算是造化弄人吧”
就在海防城暴*后的第三天,港口外忽然出现了大批的战舰,高高的桅杆上飘扬着红白蓝三色的法国国旗,在短暂调整序列后,大批战舰在一艘巨大的铁甲舰“巴雅”号的带领下冲入了港口不过这里毫无舰队发挥的余地……
孤拔在第一舰队出发后四天仍然没有接到来自海防城的攻克消息,自然他也感觉到一些不对劲,立刻催促各战舰和搭载陆军的商船尽快准备起航,这次交趾支那远东舰队可谓倾巢而出,四艘铁甲舰、11艘巡洋舰,其中包括一艘一等巡洋舰都威尔号,这是法国东印度舰队的旗舰,现在并入了交趾支那远东舰队。
但是一路上风平浪静,沿途唯一的一次警报也就是碰到一艘英国远东舰队的战舰,双方友好致意后,各奔东西,不过英国舰队的指挥官自然是非常警觉,这消息当天就在波锚地发送给英国驻清国公使威妥玛爵士。
当天晚上,海关税务司赫德已经得到威妥玛爵士送来的消息,法国应该是已经开战了,出于私人友谊,赫德又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还在试图与法国公使脱利古进行谈判的李中堂大人
而当孤拔进入海防城之后,他确实被震惊了,一向温顺如绵羊的越南土著竟然敢对海防的法租界发起这样无理的进攻,由于租界被彻底的清洗了,缺乏海防当地法国人的指引,他下一步的地面进攻计划将面临找不到向导的困难,最主要的是找不到可信任的向导。
当然,对于越南土著的暴行,孤拔只用了一个字来回答——“杀”
海防城内所有法国人认为可能涉及租界案的人,不论老幼、青壮、男女,全部被成排的押解到海边进行处决,当然进行这种肮脏的战争暴行是不需要高雅的法国人亲自动手的,法国陆军中的阿尔及利亚土著黑奴步兵对海防城进行了一整天的抢劫和屠杀,所得到的赃物自然由白人士兵进行分配。
等到第二天,也就是9月17日的时候,整个海防城已经几乎找不到原住民了,这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座法国人的城市
这次大屠杀,也对周瑞东的情报网造成了一些麻烦,他大大低估了法国人的野蛮程度,因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互济会在海防城内的十多名情报人员,在法国人全部处死的教条下,只有一半人因为事先挖掘了藏身坑洞而幸免于难,而且丧失了在城内继续活动的基础
不得已,互济会启动了城外的一处秘密情报点,这才了解到海防城的一些大概情况,这让周瑞东沉思了很久,很显然,他面前的敌人远比他想象中的凶狠——教官说的没错,这真理和正义只存在于火炮的射程之内
这消息立刻被送往上游的山西、河内,消息传到这两个地方,两地的反应竟然大相庭径,黑旗军方面经过这两个月的集训,加上大批枪械的武装,刘永福可谓是信心爆棚,正愁法国人怎么没来较量一番,立刻派人送来消息,希望能参与三营之后对法国人的军事行动
而河内的黄佐炎却忧心匆匆,担心引发河内法国租界的事件,竟然将这个消息秘而不宣,而对于来自海防方向可能的进攻竟然也没有什么新的举措,只是派人送信给刘永福,要求他提供必要的援助
头上还顶着越南三宣副提督的刘永福按照周瑞东的意思,也应承下来了,毕竟此番中法之战,还是要团结所有可用的力量,多几个炮灰也是好事嘛
黑旗军早已加强了在红河上游的戒备,但是接到消息后,山西城外河岸上新建了两座炮台人手立刻翻了个倍,同时在附近又建立了两座瞭望哨,而负责防守的是左营杨著思部的第一哨、第三哨,炮台上的火炮则由护**几位炮手操控,射击军官是来自船政学生兵出身的马陶,他还是左营的训练教官。
随着黑旗军对马尾船政了解的愈加深入,他们这些马尾出身的军官在黑旗军中的威信也越来越高,虽然在战斗中,他并不负责指挥,不过一哨、三哨的哨官可都听他的,细想之下,这应该也有杨著思的意思吧。
18日一早,马陶正带着左营一哨、三哨的黑旗军士兵进行军事射击动作训练,忽然炮台哨塔上传来了急促的警铃,他立刻下令炮兵就位,而一哨和三哨的士兵则各占据射击位置,等候命令。
从瞭望哨位置朝红河远处看去,果然发现从上游的山口处出现了几艘船只的轮廓,因为距离太远,只能从隐隐约约的黑烟判断,有可能是法国人的蒸汽小炮艇炮台上四门0mm、30倍径的速射炮立刻全部调整到位置。
以往黑旗军也缴获过法国人的陆军火炮,马陶去看过,是65mm的钢炮,不过由于缺乏合适的炮弹,黑旗军也只能把缴获的火炮当成展览品,而法国人在河上炮舰所用的火炮口径,他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依据黑旗军的说法,应该比炮台的0mm炮要小不少
专注的看着远处渐渐驶近的船只,终于在早晨薄雾散去之后,露出了本来面目,马陶立刻发现,那是4艘估计吨位在300吨左右的钢铁龙骨木壳蒸汽小炮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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