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温亭湛和闻游夫妇也跟着她一道离开。他们又去酒楼吃了一顿饭,等到回了府邸。去忙碌的牧放带着夫人又上门,是来给夜摇光送酬谢的礼品。
东西很多,但都是用了心的杭州的特色之物,除了那一千两的白银,应该就是那几匹上等的杭绸最值钱,其他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还有些农作物。但夜摇光却感觉很熨帖,她没有推拒很高兴的手下,没有错过她手下的时候,蓝氏如释重负的表情。
想来牧放是把一半的家资都送上来了,武官的俸禄没有文官高,现在没有打仗,别看牧放手下有千多个士兵,但他依然还是的劳作。除了每年的军赋上动手脚,只怕没有什么大油水,而牧放偏偏不是那种会动军赋的人,家资可想而知。
在他们走的时候,夜摇光取出了三块玉佩给了牧放三个孩子,说是给小辈的见面礼,中秋节这三个孩子随着祖父母去了二叔家,没有来夜摇光自然没给。
送走牧放之后,夜摇光才回房洗漱,某人在妻子沐浴完之后,很是殷勤的上前又是讨好又是擦头发捏肩捶腿,终于免去了再被赶出房门的悲剧。
“阿湛,今儿已经十七,明儿就是十八。”就算温亭湛真的打算用了五日急假,夜摇光觉得时间也有些紧迫,她还不确定单久辞到底有没有和贾蕴科联系上。
“我今儿已经让蚊子派人通知贾蕴科,他家祖坟的事儿,我想最迟后日他便会赶到此地。”温亭湛侧首看着夜摇光,“别担心摇摇,我哪里舍得和你分开,我定然在十二日内将这事儿给解决。”
“你这么快就安排好了?”昨天还跟闻游说时机未成熟。
“贾蕴科原本就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温亭湛笑道,“我稍稍加一点火,就能够让他走投无路。”
“你做了什么?”夜摇光狐疑的看着他。
“贾蕴科是密报陛下的人,两淮扯上盐案的人定然都知晓,但并没有告知被贾蕴科举报的盐商,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了那被密告的盐商罢了。”温亭湛把玩着夜摇光的手指头,说得云淡风轻。
“你真是蔫坏!”夜摇光一把拽回自己的手。
这时候把这个消息捅到盐商的耳里,这些盐商定然要去核实,与他们勾结的官员自然是会默认,只怕这些盐商想要撕了贾蕴科的心都有。家里一堆事儿忙不完,上头在打压,下面还有人记恨他,贾蕴科的处境……
“这个时候最时候跑到余杭借故避风头。”温亭湛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让杭州的盐商闹一闹才好,他们闹得越厉害,越能够抓住把柄,能不能钓出大鱼,就看他们闹得狠不狠。”
“你这是一举数得,坑了贾蕴科,将他送上门来求你。又坑了两淮那帮自以为是一心想要贾蕴科死的盐官,现在他们默许这些盐商多激烈的逼迫贾蕴科,日后只怕就多后悔自己的蠢!”
真是一个温坑坑,夜摇光不由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