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
他说可行!
翁姑娘激动地抬起头,这两个字不但震撼着翁姑娘,更加震撼着整个书院除了夜摇光的所有人,他们都是忘了礼仪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站起身,那个风姿卓越,雍容华贵的男子,他清润的像山涧的清泉,温润的犹如灵山凿出来的美玉。
他竟然说,女子为男子师可行!
对上一片难以相信的目光,温亭湛的眼底清浅的光如风吹过碧湖,水波一般圈圈的荡开:“我六岁无父母双亡,虽则我依然受先生垂怜在私塾就读,可先生交给了我学问,但是我的夫人教会了我为人处世的道理,亦是我的夫人教会了我,人活一生,何为可行,何为必行,何为不可行。更是我夫人教会了我如何用一颗广阔的心去看待这世间的人与事。也是我夫人督促我每日勤练武艺,让我从中明白何为坚持,我今日的品行全然来自于我的夫人。我自己尚且是女子所教导出来,在我看来女子自然是可以做男子的先生?”
停了温亭湛的话,所有人看向夜摇光的目光都是超乎想象的崇敬。夜摇光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惭愧,她承认她的行事作风对温亭湛肯定有很多的影响,但她当真从来没有教导过他什么,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他自学而来。
“可古往今来,哪有女子为男子师的先例?”翁夫子不是没有心动,但他害怕女儿的一意孤行,日后要忍受世人的诋毁,因而从一开始他就不赞同女儿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
“怎么会没有?”温亭湛轻笑的反驳,“许多人常常挂在口边的话,不就是女子应该相夫教子么?这教子难道就不算是师?我也快为人父,我夫人最近常念叨我,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在他们没有启蒙之前,他们的德性都是从父母身上效仿而来,可孩子启蒙之前。多少男子忙着家计、生计甚至天下计。真正在教导他们的是母亲,我想这一点,在座的同生都不可否认。”
他们细细的品味,都纷纷的点头,不论是家贫还是家富,他们最依赖母亲,是因为从记事以来,在上学之前,这长达可能给六到十年的光阴之中,教导他们为人处世的是母亲,纠正他们品行的也是母亲。
“可那是母子之间……”有人低声的反驳。
温亭湛却笑道:“天地君亲师,都是我们一样该尊重的,母亲是亲,先生便是师,孔子曰;‘山人行,必有我师焉’,三个人当中肯定有我们需要学习的品行,这里也不曾将女子排除在外。”
夜摇光听了极力压制着唇角,孔子根本不会和女子同行,自然不会说出来要把女子排除在外,温亭湛又在歪解,偏偏听了的学子们都无从反驳。
“今日诸位同生问了我许多问题,那我此刻也问诸位一个问题。”温亭湛接着说道,“你们以何择师?”
以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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