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卫荆立刻领会,上前就一掌扣在棺椁之上,运气于掌心将四个壮汉都抬不起的棺椁给抓了起来,手一转那棺椁就飞了起来,随着卫荆一扫,在半空之中翻了过来,卫荆在它没有砸落之际,一掌贴在了边缘,用了力道将之给缓缓扣下来,落在地面上一点声音都不曾发出。
棺椁反扣在地面上,高只在温亭湛的大腿,这时候古灸不知从何处走了上来,手中拿着两把刀,递了一把给温亭湛,他就绕到了棺椁的另一边,与温亭湛隔着棺材相对而立。
宁安王见这架势,不由疑惑:“你们这是作何?”
“王爷应当知晓,下官的嗅觉超于常人,这棺椁底层有西域火龙油的气息。”温亭湛淡声解释。
但是温亭湛的话音一落,众人都不由纷纷后退,西与火龙油,他们这些生在大世家的人都知道是什么,就连柳老头子之前的墓顶都有,其威力他们也是听着被传的神乎其神。
“温允禾,里面有西与火龙油,你也敢撬开?”宁安王沉声质问。他这会儿终于明白,为何温亭湛让他不准轻易让人动棺椁。
好在他听了温亭湛的话,否则……
“税银在里面,不开如何取税银?”温亭湛轻笑着反问,“王爷只管放心,这棺椁由我亲自来开,我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儿戏。”
温亭湛都这样说了,宁安王也懒得多说什么,纵然他信温亭湛,但是也要以防万一,当即派人去准备了一切灭火的措施,但是他本人却没有听从柳居旻的劝告退离,他作为皇子这点压阵的气概还是有。
温亭湛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刀刃,上面有一个很明显的刻度,这条黑线代表着不能超越,一旦超越就会划破火龙油袋子。他面色平静,抬起头和古灸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几乎是同时动手。
专注的目光显示出他们的谨慎,刀刃每每滑下去都盯着刃上的刻度,起起伏伏之间难免有时候会触碰到那一条刻度,每一次触碰都让人心惊胆战,才划了一半,古灸的手已经在微微的发抖,好几次他都因为要用力划开最后一点牵扯,而用力过度没有收住手,让刀刃踩了线。
每一次他的心都咯噔一跳,好在刀刃拔出来没有任何可疑痕迹,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是他额头上的汗渍已经在往下滴。
温亭湛知道这不是古灸心里承受不住,而是他太过于疲惫,这几日来古灸一直在帮着他,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
大家都看出了古灸的状态不佳,夜摇光身子一动,温亭湛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还不等走上前的夜摇光开口,温亭湛便侧身看着单久辞:“单公子,温某邀你一起开棺,不知单公子可有这个胆量?”
听了温亭湛的话,夜摇光闭上了嘴,众人都把目光投在单久辞的身上,等待着单久辞的回答。当然,性命攸关之事,单久辞推辞也是无可厚非,毕竟谁都惜命不是?但单久辞若是今日拒绝了,日后他无论在何处都低了温亭湛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