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
“窦家?”夜摇光顿时一醒神,“不会是邑德公主的前夫家吧?”
“嗯。”温亭湛颔首,“就是那个陛下到如今都厌恶得恨不得将窦氏一族的尸骨挖出来曝尸的窦家。更有意思的是,我前几日接到情报,席蝶国忌日前去慈明斋上香,还救了邑德公主一命。而后直到她的身份泄露给聂家之前,她和邑德公主很是见过几面,据说两人相谈甚欢。”
“她在向邑德公主套话。”夜摇光立刻就明白了席蝶的意图,而后不由惊叹,“她竟然能够从邑德公主口中套出关于窦家的话?”
夜摇光觉得不可思议,窦家是邑德公主掩藏的伤疤,那是不堪的回忆,邑德公主只怕是一万分不愿意去想,席蝶竟然能够让邑德公主开口提及窦家,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哪怕是邑德公主的女儿都不行。
“这就是她的本事。”温亭湛笑道,“我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办法,若是摇摇好奇,日后不妨问上一问。”
“日后?”夜摇光扬眉,“你是确定这一局,席蝶能够赢?”
“能,一定能赢。”温亭湛很笃定的告诉夜摇光。
“为何?”夜摇光承认席蝶很聪明,但是聂家那可不是一般的豪门权阀,而是太后的娘家,尤其是中书令才刚刚去世,聂家显然已经成不了气候的情况下,陛下犯不着一定要拔除聂家,如果没有合情合理的理由,陛下凉薄的名声就会被扣下来。
“因为有你夫君我在。”温亭湛忽而笑的格外的灿烂,黑夜都仿佛被他的笑容给照亮了几分。
“自恋。”夜摇光无语。
“夫人只管看着,聂家这一次要载一个大跟头。”温亭湛伸手摸了摸夜摇光的后背,“天色不早,夫人快休息吧。”
夜摇光也就依言闭上了眼睛,她还真有点期待,席蝶到底要如何凭一己之力,纵然请了温亭湛帮忙,却没有让温亭湛直接插手而将聂家撬动,仅仅是栽赃聂家和窦家曾经有勾结么?
窦家已经死无葬身之地,聂家也已经衰败,多少年的老皇历,陛下恐怕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翻。
事情并没有让夜摇光等太久,就爆发出来,这是夜摇光回来的第三日,温亭湛去当值,下午的时候夜摇光派去看着席蝶的人急匆匆的跑回来,对夜摇光说寻香院出了命案。死的是聂家的长子,也就是席蝶的生父——聂平祚。
是一身血污的席蝶跌跌撞撞的跑到京兆尹府击鼓报案,从寻香院一路到京兆府席蝶撞了无数的人,失魂落魄到了府衙,直言她的客人突然死在她的闺房。
“客人?”听到席蝶对聂平祚的定义,夜摇光不由乐了。
聂平祚可是还在孝期啊,他的祖父还没有死过一年呢。这孝期还未过,国忌日刚刚结束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花楼找姑娘……
聂家人要说聂平祚不是去寻欢作乐,那就得拿出证据,这最好的证据不就是亲口揭露席蝶的身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