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提督大人,你会如何?”
“温大人……”祖邦觉得温亭湛这话有些挑拨他的嫌疑。
“温某可没有旁的意思,纯粹的是想让祖将军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们的提督大人如今的反应是对还是错。”温亭湛不疾不徐的说道。
祖邦炯炯有神的眼睛望进温亭湛漆黑的眼眸,原本急躁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了下来,他当真陷入了沉思。如果是他,意外陷入这样的境地,他一定会立刻加急传信向温亭湛道歉,再请教温亭湛该如何扭转局面。
同时,他要派人去刺探琉球岛上的兵力,以及围困金县的兵力,在寻老海手看一看天时,试试可有什么天赐良机扳回一局。
虽然他不知道段拓此刻在做什么,但消息已经传过去这么久,段拓却没有再传信回来,想到段拓和温亭湛素有过节,他不由为自己的上峰辩驳一句:“温大人,提督大人想必是气怒过头……”
“嗯,这心情温某理解。”温亭湛点了点头,伸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才道,“但此时此刻,若是提督大人在往营地赶,温某可就不能理解。”
“怎么可能!”祖邦微微拔高了嗓门,旋即才知道自己失态,于是又平复声音,“提督大人不会如此,金县才刚刚失守,琉球怎么也不敢攻入此地,这时候提督大人才将澎湖拿回来,若是他赶回来的消息走漏,难保琉球不会杀一个回马枪,倒是澎湖和金县都失了守!”
“哈哈哈哈,祖将军,你难道没有想过,段大人也许是故意要让琉球野心养大,琉球的兵力有限,若是他们再把爪子伸向澎湖,就会顾此失彼么?”温亭湛笑着问。
“温大人,你不必那这话来刺探我,澎湖和琉球还有我们可谓在一条线上,琉球如果彻底攻占了澎湖,他们就不需要固守王宫,可以将兵力全部集中在澎湖,头次不过是志在金县,才虚晃了一招罢了。”祖邦绷着脸道。
温亭湛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唇角微扬:“祖将军能明白这点便好,不过将军要有准备,不出半个时辰,你们的提督大人,定然会将这话再对你说一遍。”
“温大人似乎笃定提督大人已经在回程的路上?”祖邦皱着浓眉。
“温某说了,半个时辰,将军就能见到他。”温亭湛依然心平气和。
“为何?”祖邦不明白,提督大人没有理由要这个时候丢下澎湖不管,冒着澎湖也被琉球夺走的风险赶回来,赶回来能够做什么?
“因为段拓其人,心胸狭隘,自私自利。”温亭湛声音渐冷,“金县丢了,这个罪责有多大,祖将军心里也明白。段拓不想担这个罪名,他是回来拿温某问罪,让温某成为那个泄露军机,和琉球一丘之貉的卖国之人。”
“怎么可能!”祖邦瞪大了一双铜铃大眼。
祖邦承认,他也不是很喜欢温亭湛,即便在水中那一站,他钦佩温亭湛的身手,可他到底不喜欢文人,然而他却从来不认为温亭湛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