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假是短之又短,这几日与仲伯阳几乎都是四目相对,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可是忽然每天早上要上朝要在外面处理公事,还真有些不习惯。
早早的五丫便起了床,帮仲伯阳穿衣束发,倒有了几分老夫老妻的样子,“若是在府里无聊就出去走走。”
“每天后宅要忙的也不少,出去走走还是算了,你瞧过哪家的良家妇女没事就出去乱串门。”五丫回答,然后看了看仲伯阳的衣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么年轻的妇女还是头一回见。”说着仲伯阳拉过五丫的手,走出内室,早膳已经在桌上摆好。对于拉手这种程度的动作五丫已经觉得习惯,毕竟更亲密的事情也都做得差不多了,真没有最初的那种尴尬,说起来也觉得奇怪,不知是两人的气场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相处起来很自在。
五丫给仲伯阳布菜,虽然胳膊短,但也勉强够到仲伯阳那边,“多吃这个吧,早膳用得好了身体才能好。”
仲伯阳挑了挑眉,“难不成娘子我身体不行?”这话一出五丫造了个大红脸,不知说什么是好。
“看来为夫还是不够努力。”仲伯阳接着添了一句,冬梅站在一边,脸憋得通红,始终保持着皮不笑肉在笑的样子,有的小丫鬟耳朵红的跟冬天冻了一样。
五丫一口一口吃着菜,掩饰自己的害羞和不知所措。
仲伯阳上朝后五丫便回房整理好佛经,又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早就做好的手捂拿了出来,是前些日子五丫让仲伯阳找来的水獭和丝绸做成的,做了两个,马上要进冬了,仲夫人和老夫人肯定用的上,记得在西北的时候都是梅姨娘用棉花给自己做得,虽然选料没有这般珍贵,但却暖手,也暖心,与人交好这种事是没有捷径可以走的,只有真心,你待他人好,他人才可能待你好。
五丫先去仲夫人那里请了早安,今天兴许是起得早,竟比二奶奶早到了一会儿,若是放在往常,二奶奶估摸着都在正房坐热乎了。
“见过母亲。”五丫屈了屈膝,仲夫人似乎有点疲倦,道:“来了?坐吧。”说着指了指身边的绣墩。
五丫恭敬坐在绣墩上,关切道:“母亲身子不爽利?还是没休息好?”
“没休息好,还不是你那三妹?哎,不说也罢。”仲夫人脸色看起来很难看,浓重的很眼圈,暗黄的脸,看来仲三小姐是让她操了好大的心。
“三妹也是年纪小,母亲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是?”五丫劝道。
“也是嫁人的年龄了小什么?那江家的江桐哪里不好,出身相貌样样都是门当户对,”说到这儿仲夫人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自己面前这个儿媳妇儿都不是门当户对的,她能懂什么门当户对。
“怎么订个婚事这么难?”最后仲夫人只能吐出这句话来。
五丫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看得出仲夫人是什么意思。
五丫从冬梅手中接过来自己做好的手捂,道:“眼看就要入冬了,我做了手捂给母亲,虽然做得不好却也是用心的,母亲瞧着好就收了吧。”
仲夫人看见手捂心里是一惊,拿起仔细瞧了瞧,做工精细,选料上乘,的确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戴在手上也很舒服,“还不错,真是有心。”
毕竟亲手去做这个的人很少,不管好不好心意的确特殊,本来黑着脸的仲夫人此时也露出一些笑意。
“母亲和弟妹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只有两个人和站了一地的丫鬟婆子,真不知道二奶奶嘴里的热闹是哪来的,五丫倒是觉得这二奶奶到哪里哪里才热闹。
进了府以后五丫听说的也就多了,以前只觉得二奶奶是个八面玲珑却也爱憎分明的人,后来才发现,她的性格跟长相真是符合,丹凤眼,吊稍眉,一张刀子嘴常带笑,听府里的下人说过,二奶奶管家是一好手,脑袋不必男子差,但待下人也真心刻薄,府里有姨娘病了,说是要用些人参,二奶奶就给了,只不过送去的是一些个人参渣子,据说连二少爷的钱囊也被她管得厉害。
仲夫人拿起那手捂,道:“你三弟妹有心,瞧着入冬了,给我做了个手捂。”
二奶奶笑着走过来,接过那手捂,“三弟妹心灵手巧,是我们都比不上的,怪不得得三弟喜欢,你瞧这针线做得多细致,三弟妹未出阁的时候也经常做这些么?姚府没有绣娘么?”
仲夫人脸色再次变得难看,阴晴不定,二奶奶每次都抓住五丫的身份来说事儿,谁家大家闺秀会每日都做这样的事情,不都是娇生惯养的模样。
“三弟妹别介意啊,我就是问问,真的绣的很精美。”
五丫原想着不能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但是人越是纵容,越是容易骄纵,俗话说来那就是蹬鼻子上脸,有一有二不能有再三再四,“家里是有绣娘的,只不过我自小就跟着绣娘师傅学的,母亲说女子只会些记账管家读书什么的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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