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哪怕已经猜到了一丁点儿,但每次见他摆出那副装逼的样子说这种明知故问的话,我都觉得这家伙简直是全世界最欠揍的人,真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即使以后关系越来越近也不例外,更不要说那个时候了。
但一来咱知道他就是那副臭德性样,来硬的绝对讨不着好去,二来人家费事巴拉为的可都是我,这非亲非故的,也谈不上任何交情,而且连顿饭都没让咱请过,还有啥可说的?就算有点儿脾气也只能忍了,谁让他就是这么个人呢?
所以当时我只好陪着笑脸说自己确实不明白,请他明示。
没想到老圈还是继续卖关子,只让我回去找罗娜去问,便一切都清楚了。
我心里一急,索性直接了当的说,为什么要问她?你的意思是不是刚才那个坟和罗娜有关系,而我现在又和她交往,所以那东西才会缠上我?
老圈并没有说话,但眼神儿里分明透着“你才发现啊,智商捉急”的意思。
我哪儿肯罢休,于是耐住性子又问,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就不能把这一切的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么?难道坟头里埋的那家伙真是罗娜的老公,不会吧?我怎么听说她这七、年来结婚的四个对象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死了之后全都埋在咱们公墓,为什么这荒山野岭的还有一个……
这时候老圈突然接口打断我说,你敢肯定她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了吗?
我登时语塞,和罗娜相处这段日子以来,多数情况下都是她在说,而我在被动的听,究竟她对我坦白了多少,有没有刻意隐瞒重要的事情,现在想来真的毫无把握。
我这才发现自己只是被罗娜动人的外表和殷勤的体贴所吸引,其实对她真的一点儿都不解。
说到底,咱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别说恋爱,压根儿就没怎么和女人相处过,只要对方稍微一主动便不知所措了,其实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只听老圈轻叹了一声说,我再告诉你一点,刚才那座坟里的人至少已经死了十年以上,而且那女人的几个丈夫全都是被他害死的,如果我不管的话,你很快就会变成下一个。好了,就说这么多,其他的你暂时没必要知道,快走吧!回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老圈说完,抬步就往前走。
可我又开始紧张起来了,忙追上去问道,你不是说已经把那个鬼封住,不会再缠着我了吗?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老圈刚开始一句话也不说,到后来估计是见我犯贫似的不断发问,比叮人的蚊子还讨厌,心里烦了,就甩下一句,那坟头上的洞你也看见了,猜一猜,那是怎么形成的?
我低头想了想,如果说那个洞是怨鬼自己弄出来的话,除非下葬的时候人根本就没有死,这确实有点儿太过匪疑所思。与其这样,他干脆直接从坟里直接钻出来算了。可假如不是那个怨鬼所为,那也就是说……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自己又被一种莫名的巨大恐惧笼罩住了,甚至比见鬼还要害怕。顿了顿才问,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人故意从坟顶开了个洞?这一切全都是设计好的阴谋!
老圈看了我一眼,脸上竟微微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了句,看来你还不是太笨,不过也只猜对了其中一部分。那个洞的确是从外面掏进去的,但却不是人力所为,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意布的局,很多时候巧合就是天意,你明白吗?
我吞了口唾沫,这会儿哪有工夫去管什么巧合、天意?赶紧又问道,你说开洞的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
老圈却不肯再说,只告诉我这些事情不用多问,但也不要过分担心,回去之后按他说做就行了。
我哪儿肯轻易放过他,当下又连连追问,其中还包括我掌中突然出现的红色印记,一定要他说个清楚,道个明白。
可无奈这家伙又变回了那副誓要把装逼事业进行到底的死德性,嘴巴像上了锁一样,再也不肯吐出半个字来,我无可奈何,只得作罢了。
两个人顺着山道一路而行,终于走出这片诡异的山谷时,天光渐渐开始放亮了,而我那只没鞋的脚也已经被沿途的碎石和草根扎得到处都是血口子,一阵阵钻心的疼,浑身累得更像散了架似的。
我们来到大路上,过了好半天才等来一辆黑长途,上车补票一问,居然每人要一张毛爷爷。
最可气的是,那卖票的小妮子见老圈衣冠楚楚便客客气气,还一个劲儿的抛媚眼,可是看我满身泥污,还掉了一只鞋,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八成她还以为我是老圈找来干活的农民工呢。
我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尊容必定很矬,况且又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下便忍了。
买了票之后坐下,一打听,原来这里竟是邻省东北部的一个小县,距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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