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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天空红得像血,当血红褪去,暮色沉沉降临。
东皇太轩的寝殿中,身披霓虹彩霞大红嫁衣的凤九鸢静静地坐在床头,一动不动。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她的手指有些痉挛,轻微地颤抖着,头顶上的这面红盖头像一块硬铁压着,浑身上下一丝灵力也提不上来。
毋庸置疑,这红盖头上是被东皇太轩下了禁术。
殿内的烛光将所有喜红的东西晕染得越发红得刺眼,隐隐能听得到从大殿中传出的喜乐声,夹杂着大臣们敬酒时的万岁高呼声。
除了这些,一切都静谧得诡异。
凤九鸢有些担心宛青,让二宝偷偷去赤猎峰的崖底寻了,到这会儿都还未归。
……
赤猎峰腹地的监狱门口,阎罗大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不消一刻,身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昭帝皇宫之内,飞上昭帝皇宫中最高的建筑——断危塔上朝四下里环顾了一边,本着东皇太轩的寝殿去了。
然而,人才刚刚走到半路,鼻端忽然掠过一抹异样的气息,他双目寒芒顿闪,追着那异样的气息去了。
夜色愈来愈浓,他的身影在皇宫四处窜走着,最终拦到了一道修长的影子前,定睛看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诛玹,没想到你竟来了昭帝国。”他嗓音沉厚。
诛玹端着优柔的身子审视了他一会儿,长长的蜥蜴尾在背后缓缓蠕动着,“人不像人仙不似仙,来者何人?”
“替你收尸的人!”阎罗大人衣摆一扬,身影眨眼间便到了诛玹跟前,与诛玹近距离斗起法来。
大殿里的丝竹鼓乐声还在继续,东皇太轩却已退席,眯着一双狭长而冰寒的眸子在侍从们的拥护下回了自己的寝殿。
他推开门,朝翡翠隔断里面望了一眼,转身将门掩好,拿起桌上的五彩琉璃盏斟了两杯酒来到床前,将其中一杯递到凤九鸢面前。
凤九鸢冷冷睨了那琉璃杯一眼,开不了口作不得声。
东皇太轩嘴角微勾,“本皇忘了,你这盖头上附有强大的禁术。然而你并不是个听话的女人,所以抱歉的是,今晚你得一直戴着它与本皇同榻而眠了。过了今晚,本皇就替你揭下来,如何?”
他声音里带着些邪狞的味道,让人听着就觉背脊发寒。
他将琉璃杯伸到凤九鸢嘴边,强制性地将杯沿塞入她的唇齿间替她灌了下去。
一半的酒水顺着喉头滑下,性烈如火。一半则滴落到衣襟上,散出阵阵酒香。
凤九鸢的手指愈加痉挛了,腹中的十世青龙神仙果躁动异常,那性子比入喉的酒还要烈,霸道地溜走在她的奇经八脉中,不断地膨胀着,就像随时要将她的筋脉给撑破一般。
饮完酒,东皇太轩随手将琉璃杯扔到了地上,取下床头的金如意,将凤九鸢的盖头挑开一般,俯首凑向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