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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忽然被一把推开,欧阳家族大少爷欧阳子贤闯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来到书案前急急地问道:“父亲,母亲呢?!”
“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你母亲适才不还在府上吗?!”欧阳松满脸厉色。
欧阳子贤喘着粗气看向他手中断裂的扳指,一把抓了过来发怔地看着,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双膝一软,颤抖地跪倒地上恸哭起来。
此时,欧阳子贤的妻子苏氏因见他突然失常,不放心便跟了过来,却见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跑过来欲要扶他起来,“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扶了两下扶不起来,她不明所以地问欧阳松道:“父亲,相公这是怎么了?”
欧阳松心烦意乱地一把薅住欧阳子贤的衣襟将他拽起来,“没用的东西,你鬼嚎些什么?!”
欧阳子贤红着眼怒对着他,一把推开他的手,扭头跑了出去。
苏氏见此,又连忙提起裙摆跟了出去。
不明所以的欧阳松满面怒容地瞪着门口,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今日是发什么疯。他狐疑地想着方才欧阳子贤拿着他的扳指哭的样子,那扳指是当初大哥欧阳禹东带他去地下宫殿时他偷偷在地上捡的,虽然捡回来后发现除了好看外并无甚大用,但却深深喜爱上这扳指上的仙蕊灵兰,于是便一直带着。如今它却毫无征兆地断裂了,实在奇怪。
更奇怪的是,自己的儿子怎么见到那枚扳指断裂后,神情举动会如此异常,竟嚎啕大哭起来?难道说这扳指中还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蹊跷?
思及此,他连忙朝外走去,想要找到欧阳子贤问个清楚。
然而刚走到门口,便差点迎头撞上了急匆匆朝书房走来的老仆姜士。
姜士面色惊惶,见到欧阳松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老爷,出大事了!”
“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紫霞堂的冰窖塌陷了!”
欧阳松皱了皱眉,刚开始只是诧异,立刻便又意识到什么严重的事情,“你说什么?!冰窖塌了?”
“是啊老爷!现在几乎全城的大家族都已经前往紫霞堂了!”
姜士的话才刚落音,欧阳松便一刻也不敢停留地朝外走去,出了欧阳府,快速去到了紫霞堂。
此时,紫霞堂外人满为患,里一层外一层,确如姜士所言,衢仙城中的几大家族都已到齐,而且都是一脸茫然与凝重。
欧阳松拨开人群走进去,欧阳家族的几位长老就站在人群最里层,而欧阳家族的几位老爷与夫人们也早已闻讯赶到。
此时的紫霞堂,塌陷下去的地面何止是冰窖,几乎整个紫霞堂都已经塌陷下去,塌陷成了一个巨大的坑。坑深而阔,从高出往下看去,还能看到废墟中那面依然矗立着的地宫大门。
地下宫殿的顶已经裂开,宫殿里一片狼藉,而那道封印着诛玹的金门是开着的,洞穴里除了飘零的符篆外,哪里还有诛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