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昨夜去了哪儿?”他身躯微微朝前倾着,摄人的双目令人不敢鄙视。
而凤九鸢却偏偏就敢坦然直视,不疾不徐道:“昨夜侄女儿出门如厕时恰好听闻后山塔楼倒塌的声音,便想着去看看。回院子后便一直都在房中休憩,我院子里的两个丫鬟可以作证。”
“好!那你说说这个是怎么回事!”“啪”的一声,欧阳松将一柄银白色的圆盘法器重重搁到桌上,将一旁的五老爷与五夫人吓得双双一震。
“白泽妖图斩?”五老爷惊道,紧接着又看向凤九鸢。今晨听下人说,此次擒王会中夺得彩头的竟是自己的闺女欧阳文君,刚开始他还不信,明明她说的是去仙云寺祈福,什么时候又去了危险的婆罗岭?只是尚未来得及去问明白,家主便上门来了。
凤九鸢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了那白泽妖图斩一眼,“没想到侄女儿遗落的白泽妖图斩竟被二伯伯给拾到了,多谢二伯伯送过来!”
“遗落?这白泽妖图斩可是我在后山塔楼的废墟中找到的,如此说来,摧毁塔楼的便是你了?塔楼作为尊祖建立家族的标志,毁坏之便是犯了家族的头号重罪!必须承受家族中一等罪罚,并以死来恕罪!”
五老爷瞪大眼站起身来,五夫人惶恐地看看凤九鸢,膝盖一软,跪下求道:“弟妹请求家主从轻责罚!”
五老爷浑身都有些颤抖。塔楼是尊祖开族之初建的不错,可族中从未有过毁坏塔楼便要以命相抵的规矩,这个欧阳松竟如此歹毒,竟要置他们的闺女于死地!
他攒紧拳头来怒瞪着欧阳松,却在与欧阳松片刻的对视后,膝盖一屈,与五夫人一样跪了下来,“求二哥,留文君一条命,她可是你的侄女儿啊!”
凤九鸢眼睑微颤,微微掀动眼睑看向地上的两位长者,她一直都在欺骗他们,却没想到他们竟为了她,向欧阳松下跪。
她想对他们说,不要跪这个麻木不仁、心狠手辣的人,他杀了你们的大哥啊!
可是她不能说,五老爷五夫人本就在家族中最受人歧视的一对,若是知道了这些,恐怕命将不保矣。
“爹,娘,文君对不起你们,你们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女儿。”她眉心里打着结,将他们的颤抖不安的身躯深深地看进眼底。
抬起头时,眉心已经舒展,对欧阳松道:“二伯伯,不如我跟您打个赌,赌这次是您赢,还是我赢。”她微微勾起唇来。
欧阳松促狭了眼,不知这丫头哪里来的自信,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如此张狂!听她这话的意思,难道她什么都知道了?或者,只是单纯地赌她死不死得了?
不过,这个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哪,他布下的地狱锁魂图,进去过的人比她修为高的比比皆是,就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从里面走出来的,可她不仅从里面出来了,还跃上了筑基期!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与她一同进去帮她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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