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鸢双眉轻颦,还有这等离奇之事?“那后来可有人进山看过?”
“有,但都是有去无回。”
闻言,凤九鸢的眉颦得更深了,目不转睛地盯了大长老良久,掂量着他言辞的可信度。
“既然大长老说那白泽妖图斩可以从地狱锁魂图中救人,可这婆罗岭又如此危险,那么大长老准备如何得到这白泽妖图斩?”
她可不会自告奋勇要去参加这悬赏,这大长老话里话外都透着试探,既然想救自己儿子的魂魄,何不派人或是亲自去接那悬赏?却又将她找来,难不成想让她这个连筑基期都还未上的菜鸟修士进山?有去无回,那可是有去无回啊……要救出娴儿,就得首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可不能人没救成,自己反倒先挂了。
“你觉得呢?”大长老审视着凤九鸢,“你之前突然来找我,恐怕不单单是来告知我关于我儿之事,而是别有所图吧?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也想进那地狱锁魂图。”
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容易就看出来了!
见凤九鸢迟疑作答,大长老双目促狭道:“你究竟有何目的?你若不说,我便将你来找我之事告与家主!”万别,您若是将此事告与家主,只会弄得两败俱伤,对您对我都不好。”
她话中的意思,大长老未必不明白,冷哼了一声,居然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如此有城府!真是不可小瞧。
不过好歹他欧阳昊比她大了两百多岁,喝过的水都能把她给淹死好几遍了,又怎么可能甘心被她所左右?
凤九鸢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微微垂了眸,表情认真道:“实不相瞒,侄女儿确实想入那地狱锁魂图。”
大长老闻言,眯眼看向她。
她开始真假掺半道:“其实侄女儿入过那塔楼两次,而且两次都不是一个人进去的,而是带着娴儿——一个我带进欧阳府的无父无母的小丫头。
第一次是出于好奇入了塔楼,偶然碰见了令郎,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就是大长老您的儿子。他让我救他,可我一个连筑基期都未上的修士,能奈何?自此以后,我便日日不得安眠,于是后来与娴儿第二次入了塔楼。
当我们刚要离开时,塔楼第九层忽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一群群鬼怪从地狱锁魂图中被释放出来,将我们包围,娴儿也因此被捆紧了地狱锁魂图中……”
她表情沉痛,看起来没有丝毫谎言。
“可我前日里却听闻主府的仆人说,那个娴儿小姑娘是自己走了的。”大长老盯着凤九鸢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是啊,是我告诉他们的。难不成我要说与她上了塔楼,而她被卷进了地狱锁魂图中?”
大长老自是对她的话没有反驳的余地,想了想道:“既然你也要救人,那么这悬赏,你是打算自己接,还是请人去接?”
“这衢仙城内,除了大长老能帮我,我还能请谁呢?”凤九鸢抿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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