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大可派人向襄阳传信,命其做好准备。另外,主公又可分拨两军,先引大军绕往杀去豫州,另又命一军守在牛基山,若然樊城兵马出动,大可让镇守在牛基山的军队拦截。”顾雍疾言谓道,眼里光芒烁烁。其话音一落,在旁的吕蒙不由震色道:“军师所言是理。豫州方乃曹魏之大本营,前不久曹老贼与鬼神军连番激战,两军搏杀激烈,伤损巨大,将士屡战疲乏,元气所伤,绝非一时半会能够恢复。若此时,我军大举杀入,豫州必乱,若是我军能一鼓作气,拿下许昌,曹魏如大厦倾之庭柱,势必危也。”
“主公,此乃大局之势,樊城不过区区弹丸之地,何必一心记念在此。”顾雍凝声接话道。
孙权听话,有些心动,但想起前不久那名不经传的小将狂言,心里不由有些恼火,微微色变,道:“哼,只可恨未能抓住那叫郝昭的毛头小子,若我军绕开撤走,怕是被人以为我江东大军当真怯以其淫威!!”
“此子或许是有些本领,但以某之见,很可能却是那荀公达的计策。荀公达故意不出面,让那小子口出狂言,激怒我江东大军,就是为了让主公意气用事,一心只在攻伐樊城,拿下那小子泄恨!!”顾雍沉声喊道。吕蒙凝色颔首,道:“军师所言极是。只要我军拿下
许昌,倾覆整个曹魏势力,那小小郝昭,算得了什么,待时唯恐遭到主公追杀,哭着来向主公求饶哩。”
孙权听话,心情倒是好了一些,颔首一点后,沉色道:“两位所言,我心知也是明白。区区小儿,焉能比得上我孙家帝王根基之重。如此,还请两位暗中先做好准备。今日激战耗损颇大,正好诸军将士也需歇息恢复。”
随着孙权话音落定,顾雍和吕蒙不由都是神容一震,连忙领命。
于是,转眼一日的时间过去,这日孙权忽然听闻斥候来报,无论是巫山亦或是天琅长原皆出现曹魏军的人马。孙权一听,顿是神色大变,让斥候退下后,连忙召顾雍还有吕蒙来见。少时,顾雍以及吕蒙赶到,两人刚拜礼完毕,便听孙权喊道:“曹老贼似乎早有准备,不久前斥候回报,说巫山还有天琅长原皆出现了曹魏军的人马。若是我军贸然分军而进,一旦被截住厮杀,还有可能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
孙权话音一落,吕蒙不由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主公所言是理。巫山还有天琅长原距离豫州都不过半日的路程,一旦我军被截住,豫州的援兵恐怕很快就能赶来。”
顾雍面色沉凝起来,来回走了一阵后,肃色道:“豫州局势不稳,依某所料,无论是巫山还是天琅长原扎据的人马应该不过。若是我军当下立即分拨军队杀往,大有可能能够将之击退。”
“嗯。”孙权闻言,凝色思索起来。另一旁的吕蒙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敢轻易张口。
不知过了多久,孙权猝是一震色,道:“我军若然分军而进,也有被敌军各个击破的危险。早前若是曹魏军并无准备却也好说,眼下再去冒险,实在不宜。元叹却也清楚,曹老贼根基雄厚,不可小觑。若是老贼此时在豫州边境早已安排精锐等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孙权此言一出,顾雍听话,却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这时,吕蒙凝了凝色,想要张嘴,但看孙权的目光依旧坚定,还是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欲言又止。
吕蒙却是认为眼下僵局难以打破,有意劝孙权暂时撤军,以待时机。不过孙权俨然一副准备要大展拳脚的态势,吕蒙心知此时恐怕劝不得孙权,还不如等待时机,再行进劝。同样地顾雍其实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却也不敢直说。于是三人便是沉默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帐外有人求见,乃是潘璋。孙权一听,神容一震,速是召入。须臾,潘璋快步地走了进来,向孙权拱手作揖而拜。孙权神容一沉,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禀主公,我军细作经过昨日一日的仔细探索,已经发现了好几个适宜挖取地道的地方。眼下只等主公命令,便可动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