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年幼,恐其不知官门深浅险恶,却又不肯。后来倒是朱桓寥寥数语,解了朱桓之父的忧虑。
其言道,幼龙潜深潭不出,如何腾跃大海,象崽不险凶性,终为虎狮之食。
眼下朱桓年仅十六,但却已是风度翩翩,刚毅不凡,深得孙权喜爱,又在后方军务打磨了年余,心性得以磨砺,可谓智勇兼备。
这下朱桓一见曹仁却不急着厮杀,大喝数声,振奋四周将士,鼓舞士气,言若得大功,与众人尽分,不贪分毫。朱桓此人一出,四周的江东军将士无不奋起,纷纷奔涌杀来。朱桓却命麾下拦住曹仁,面对玄武重骑发起的冲锋,朱桓不慌不忙,速令两侧长枪兵发起奇袭。一番厮杀混战,曹仁突破不得,玄武重骑更是伤亡不少。
“此子虽幼,却冷静异常,调拨有序,时机把握娴熟,绝非池中之物!!”曹仁眼观朱桓,不由眉头紧皱,虽见其年幼,却不敢有所小觑。此时,却见四处杀扑过来的江东军将士越来越多。曹仁心中急躁,却并无乱了阵脚。就在此时,一员玄武重骑将领赶了上来,乃是曹仁心腹将领常雕。
“大将军,小的追随你左右数十年载,深受大将军恩义,今日大将军遇险,正是小的报答之时!!眼下局势危急,不得怠慢分毫,唯有死战,方有重新突破之机!!”常雕嘶声喊罢,不等曹仁反应过来,一拍战马,径直便往朱桓处杀奔过去,并有数十玄武重骑一起紧随。
却看常雕玩命搏杀,不顾伤损,在人丛刀光枪影之中,不知挨了多少刀子,却长着人马皆披重甲强行突破。朱桓见状,略露惊色,不过很快却又释然,若是曹仁身边没有这些死士,恐怕早就陷入了大军围扑之中,动弹不得,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擒下了。朱桓脑念电转,动作却也不慢,猝是飞马冲起,快若飞虹。那常雕一顿玩命突杀后,浑身是血,身上重甲已有几处龟裂,还未反应过来,陡见一员相貌俊美的白袍年轻小将杀到面前,刚想提刀,却见虹光一道,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
只见朱桓一枪扎喉,常雕当场死绝,几个拼死突杀过来的玄武重骑皆露狂色,嘶声咆哮,欲要复仇,却被朱桓一连数枪,并又枪枪致命,一一击杀。可就在此际,曹仁尚且顾不得去悲伤,早在常雕引兵发起冲突的同时,紧接发起了冲锋之势。眼看人丛崩溃,四处飞散,曹仁势不可挡。朱桓见状,却是冷静得可怕,拨马就走,却又下令拦住。很快数十江东将士各提兵器迎了上去,曹仁本还以为朱桓会杀来抢功,本是做好蓄势一战的准备。没想到朱桓竟会后撤,反应过来时,却见数十江东将士猛扑杀来。曹仁速是震色,戟盾齐举,奋然迎敌。却看曹仁这厢里正是厮杀,那厢里朱桓却无撤走多远,双眸更是闪烁发光,等待机会。突兀,朱桓迅速地把枪往马上一按,拿了背后宝弓,搭弓上箭后,等了一阵,猝然发箭射出。
却见朱桓箭快若疾电,穿空乍响,曹仁正是杀敌,不得不说朱桓时机拿捏实在是毒辣,曹仁这下难以做出反应,只不过曹仁乃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对于身体的重要部位早就有所保护,刚刚厮杀时,皆隐蔽起来,没露空挡。可曹仁没想到地是朱桓志不在重创于他,却是他手中的玄武盾牌。突兀,正见一根飞矢猛地扎入了曹仁的左手并穿透了掌心,曹仁痛喝一声,盾牌脱手而落,反应过来时,又听连道弓弦乍响,不敢怠慢,连忙冲开眼前江东将士,并挥戟抵挡。只听啪啪连道爆响,曹仁将射来的飞矢一一当下。而此际眼见曹仁中箭的玄武重骑急忙杀来,护住曹仁。朱桓见状,猝是发动攻势,连声大喝,引兵围堵上去。另一边,却说曹休本想追上曹仁,只不过后方潘璋和徐盛一起引兵杀了过来。曹休为保曹仁,这下却也把性命赌上,引虎豹奋力拦截。两军混战,就这一阵,厮杀之激烈,简直是把人性最暴虐的一面显露无疑。潘璋和徐盛看着疯狂无比的曹休以及一干虎豹将士皆露惊色。只不过随着虎豹骑的人数不断地减少,潘璋和徐盛快速地一对眼色,随即便是一齐冲入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