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对你如此信任,不但把涪陵城交予你来把守,还将接应粮队的大任交给你。如今粮队折损了三分之一,涪陵城也被川军偷袭去了,你岂有颜面来见我!!?”孙策冷哼一声,怒声训斥而道。丁奉一听,面色大变,却也是个脾性耿直之人,一咬牙,竟然拔出了腰间宝剑,大喊道:“主公说得对,是末将无能,辜负了主公的信任,末将这就以死谢罪!!”
丁奉喊罢,便要挥剑自刎,孙策冷面如霜,竟也不理。倒是太史慈心知丁奉此人刚烈,不忍孙策失此猛将,急忙出手,抓住了丁奉的手腕。虽然太史慈此下体力无多,但丁奉受了伤更是不济,加上太史慈本就是孙策麾下第一上将,力气也比丁奉大了不少。丁奉被太史慈这一抓,也动不了,急得扭来扭去,哇哇大叫,以至于身上的伤口鲜血哗哗直流。眼见此状,许多将士都是不忍再看。
“够了!!此番暂且先饶了你,若有再犯,也不必再见我了!!快起来罢!!”孙策瞪眼大喊,却也是口硬心软,喊罢,不等丁奉回应,就伸手将他拽了起来。丁奉自己心里委屈,但也知道自己有过,这下被孙策拽起,却也不敢与孙策对视,牛眼大的眼睛含着泪,憋着,不肯流下。
孙策轻叹一声,道:“来人啊,快替他疗伤。”
孙策此言一出,左右连忙赶了上来,丁奉无颜面对孙策,便也随左右退到一旁。
孙策望了一眼太史慈,如今涪陵被夺,退路被断了,辎重也失去了不少,当下的局势对于自军来说,实在是太不乐观了。
“眼下公瑾不在,倒也不知与谁商议才好,烦煞我也。”
孙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又是低叹一声。
而此时,在江阳城。话说李恢以及李严得到了司马懿的死命令,务必要死守江阳,阻挡敌军。李恢和李严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怠慢,尤其先前两人皆败于周瑜手上。于是,李恢和李严在司马懿离开之后,便让城中所有兵力加紧城中各项防备措施,并又令城中百姓,于城外挖掘沟渠。不过周瑜似乎早料到川军会有这一手,城中百姓挖了两日不到,周瑜便率大军杀奔而来,吓得城外百姓连忙纷纷逃入城中。李恢以及李严见敌军来得如此迅速,连忙下令紧闭四处城门,各城门守兵准备应战。
周瑜见川军一副要死守的态势,却也不慌,迅速地调拨军队,将江阳城围堵起来。不日,周瑜下令攻打,于是霸王军以及交州军朝着江阳城轮番进攻,此前周瑜早令将士们打造好云梯以及攻城器械,因此面对江阳城的攻势可谓如狂潮般汹涌。几日下来,两军皆是死伤不少,尤其是川军,因见江阳城被团团围住,难免心慌意乱,士气愈减。这时,周瑜忽然撤走了在北门把守的军队。当夜,不少怯战的川军将士从北门逃出。
这日,李严和李恢两人正在商议对策。突兀,有人神色慌乱地冲了进来。李严和李恢见状,不由都是面色一变,似乎都知道有状况发生了。
“报~~!!今日各军将领统计人数时,不少将领发现自己的队伍缺了不少人,后经调查察觉,原来这些人都在昨夜从北门逃跑去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已经开始有逃兵出现了!?”李恢听话,神色一变,站了起来,急声问道。那来报之人不敢怠慢,连忙答话,道:“恐怕是如将军所说的,军中已经开始有逃兵出现了。”
“该死!!昨日见那周公瑾把北门的军队撤走,我就猜到或许会有这般的状况,只是没想到我军的士气竟已低迷至此,逃兵出现得如此之快!!”李恢恼怒地骂了起来,神色中更有几分惶急之色闪过。
这时,李严倒是显得颇为冷静地站了起来,向那来报之人微微地点了点头后,道:“好了,这状况我和李恢将军都知道了,你且下去吩咐各军将领先是安抚人心,让麾下将士们都振作起来。剩下的事情我和李恢将军自然会想办法应付。”
李严此言一出,那来报之人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拱手领命,旋即在李严地示意之下,迅速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