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将领更是一副不可置信和茫然的模样,似乎很不明白自己主动请缨,迎难而上,却反而遭到了于禁的喝叱。
不过对此倒也有心如明镜之人,正是句扶。句扶暗中拽了拽张翼的战袍。而刚刚那主动请缨之人,自然就是张翼。张翼面色一变,扭头望向了句扶。句扶以眼色示之。
却看四周川军将士此时神色不由都有些丧气,毕竟于禁此举实在让人难以振作起来。
这时,突兀只听连道如同霹雳般的骤响轰然乍起,于禁面色一变,连忙往后就退,四周的川军将士连忙赶到于禁身旁,簇拥于禁退下。
很快,只听爆响于涪陵东门上一连迭起,火石四飞之际,城下杀声迸发,霸王军的各支人马忽然加速冲起,气势汹涌地逼向了涪陵东门。城上川军各员将领见状,连忙急声喝令,不过此时将士们多有泄气,行动怠慢。很快,城下的霸王军弓弩手却反而先是发起了攻势,将行动缓慢的川军弓弩手纷纷逼退。而此时,在徐盛的指挥之下,霸王军的冲车以及对楼队伍再次逼近了涪陵东门,并纷纷发起了攻势。却见一架架硕大的冲车,朝着涪陵东门以及城墙不断地发起冲击。对楼战车上的弓弩手搭弓上箭,各拽弓弦,也向城上的川军发起了攻势。与此同时,在后方的霹雳车以及霸王军弓弩手还不间断地发起攻势。在霸王军连番的攻势之下,涪陵城乱成一片,川军将士的士气更是愈渐低迷。
不一阵后,在涪陵东门的敌楼内,张翼再也忍耐不住,朝着于禁冲了过去,却在快要赶到于禁面前时,猛地跪了下来,嘶声喊道:“于将军,眼下贼军已然掌控了绝对的主动,若是我军再不施以突袭,破釜沉舟的拼死一搏,涪陵城恐怕是难以坚守下去!!”
“不知好歹!!什么破釜沉舟,你真以为不过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么!!?别忘了当年率兵破釜沉舟之人可是西楚霸王项藉!!正因项藉有盖世之勇,天下无敌,故其麾下将士皆愿拼死相随,敢于断了退路,拼死一搏!!我倒问你,眼下涪陵之中,可有谁能比肩项藉,是你么,还是我!?”张翼话音刚落,便听于禁忽然有些失控地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却看于禁双眸发红,忿怒的神色中却也隐隐有几分不甘之色在闪过。张翼见状,面色一怔,低下头,却不敢说话。
“哼哼~~!!你我皆非项藉,激发不出将士们的拼死决斗之心,就算将士们愿意赴死,也不过是为了忠义,心中并无希望。倒是贼军中有一个能与其比肩的人物,此人声威盖世,在其麾下的心目中丝毫不逊色于当年项藉在其麾下的地位!!张翼啊,张翼!!本将军最后再和你提醒一次,人要认清局势,知彼更要知己!!或许你有一颗忠义刚烈的心,但人命只有一条,而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若你张翼不过只想为了呈一时之勇,在这时代中成为不足轻重的过客,本将军倒不拦你,可你休想带本将军的麾下去送死~~!!”于禁再次忿声而道。张翼听了,脸上连变,大为丧气,他很想反驳于禁,却不知以何据出口。
就在这时,蓦然有人来报,说有司马懿的信使传来的密信。于禁一听,顿是神色一震,顿时只觉一直压在肩膀上如同山丘一般的重担乍是消失。
“好你个司马狐狸,终于肯出手了!!”于禁心中暗暗骂道,遂是连忙震色,教人快请信使。不一阵后,于禁正见一穿着文质彬彬,仪态威严肃穆之人,竟在此炮声杀声惧起的情况下,闲庭信步一般走了进来。
“呵呵,于将军别来无恙啊。”须臾,却见那人走到了于禁的身前,好似丝毫看不见于禁那着急的神色,笑盈盈地谓道。
于禁听话,不由露出几分苦笑,道:“四爷你可就别挖苦我了,外面的战况,相信四爷也已经看到了。再说前番我已然失了夔关等要地,倘若涪陵再失,巴东将落入贼军的手中。待时我可如何有颜面回去见主公呐!”
“哈哈,于将军如此着紧涪陵,可有时候往往却是天命不可违也。不过我家二哥也知于将军还有诸位将士也已尽力了,我相信二哥是不会责怪诸位的。”却看那人,赫然正是司马八达中排行老四的司马馗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