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把目光投向了陆逊。陆逊眼光闪烁,流露着几分智睿之色,不知在与赵云交流着什么。少时,赵云忽然神色一凝,颔首道:“如此你俩便去会一会关家那两个小儿。”
“诺!!”马易得令大喜,急急领命后,转身便是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转眼,马易已走出了帐外。陆逊却也不急,向赵云作揖,道:“赵将军,关家那两个小儿此番前来,志在试探,并且打听赵将军你的伤势。待会我会暗中教哥哥使计,还请赵将军放心。”
赵云听话,麒麟目不由微微一睁,并露出几分好奇之色,但此时陆逊正要出战,却也不好强留细问,便是作色点了点头。陆逊遂又一拜后,转身离开。
大约半个时辰后,却说关兴和关索兄弟二人来到了赵云营外大约数里之外后,便不敢冒进,唯恐敌军反扑。当然,关兴血气方刚,心高气傲,倒也不惧赵云威名,更别说当日赵云被其父击伤,若非其父严令吩咐,恐怕关兴早就率兵杀入赵云营中了。而关兴的弟弟关索,脾性倒是更为沉稳一些,正好与关兴互补。
“哼!!弟弟你看,敌军似乎正在加强防备,看来那赵子龙果然是伤势不浅,否则也不会如此严阵以待,不如你我这下便率兵冲进去,杀他个天翻地覆,那赵子龙身上有伤,却也不必惧怕!!”关兴冷哼一声,那丹凤目精光闪烁,浑身散发出一股所向披靡的勇猛气势,确实颇有关羽当年几分姿态。
在旁的关索一听,却不由神色一变,忙道。
“二哥莫要胡来!!当日一战,那赵子龙虽然负伤,但爹爹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两人厮杀了一天一夜,大战近二百余回合,也不过是平手。二哥虽勇,但还需磨砺,而那赵子龙却已是巅峰级别的武将,万万不可贸然行动啊!!”
“胡说八道!!当日一战,明显是爹爹更占上风,若非那赵子龙命大,早就死在了爹爹的青龙偃月刀下!!而且,你这些日子莫不见爹爹忧心忡忡,若非这该死的赵子龙在此缠住,图谋并州,爹爹早就能率兵赶回燕国救援陛下了!!”关兴听话,忽然大怒,忿声向关索叱道。关索听话,面色连变,心里更不由着急起来,正想该如何劝说。就在此时,蓦然一阵杀声涌起,对面正见一支人马杀气腾腾地飞快杀奔而来。
“关云长何在!!敢伤我师傅,我马如龙定与你拼个死活!!”
很快更听一声怒吼乍起,宛若龙啸一般,充满了怨恨和杀气。关兴和关索兄弟两人一听,不由都是面色一紧,而其身后的关家军将士却都不由被那人的吼声所惊,纷纷肃色望去。
不一阵后,正见那支人马逼了上来,关兴怒目圆瞪,见为首一将,却也年轻,比起自己也大不了几岁,手提一柄飞龙枪,浑身煞气澎湃,好似疯了一般,咬牙切齿,紧绷的脸上,隐约见得青筋凸起,好像压着一股欲要掀翻天地的滔天之怒。“马如龙!?此子不是正在洛阳作战,怎么忽然来这了!?莫非洛阳战事已分出胜负!!如此对于我并州来说,可是莫大的噩耗啊!!”关索脸色一阵变化后,忽然惊声大叫起来,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脸惊怒忧虑之色。关兴闻言,咬牙切齿,却也听出了其中的深细,心中自然更加急躁起来,大吼道:“马家小子你来得正好,看我把擒来,正好教那鬼神投鼠忌器,不敢再轻犯我燕国之境!!”
关兴喝罢,一提手中赤龙大刀,浑身气势迸发,策马便往对面那员手提飞龙枪的小将杀奔而去。
“小儿你非我敌手,快教那关云长过来受死!!我要替我家师傅报仇雪恨!!”马易眼见关兴盛势杀来,不但没有露出丝毫畏色,反而忿色喝叱。关兴一听,自然更是愤懑,大吼一声,拍马加速,冲驰更快。
“咦,这马家小儿为何如此愤懑,莫非那赵子龙的伤势不但没有恢复,反而加剧。若然如此,这可谓是天佑我大燕啊!!”在关兴身后的关索,这时却是不禁地沉起了神色,并细细地打量起马易,双眸发光,好似要看透马易肚子里藏着的心思似的。说时迟那时快,陡然之际,正见马易和关兴霍然交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