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近半,死伤惨重。张飞无可奈何,也只能看着其军撤走而去。
“这!!”张苞眼看四周遍地几乎都是自军将士的尸体,不由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又见其父浑身血迹斑斑,怒不可遏,煞气惊人的样子,哪敢上前说话!
“哇啊啊~~!!气煞我也~~!!都是尔等鼠辈无能,拖了咱的后脚,又让那诸葛村夫得逞了~~!!”张飞大怒,忽然发作,拧起蛇矛便往身旁的副将扫去。那副将见张飞发作便知不妙,但张飞出手极快,并且又是含着怒气,力量自然不少,顿是被张飞一矛扫得从马上飞去,并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阵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声,恐怕是被张飞刚刚那一击扫断了肋骨。
眼见此状,那些刚刚拼死搏杀的刚烈之士,不由都眼露怨色,虽然不敢做声,但都纷纷怒目瞪向了张飞。张飞见状,火气更大,冷哼一声,扯着他那雷公般的嗓子,大吼道:“尔等无能累事,莫还不服气,想要造反不成!!?”
却听张飞声音极其响亮,好像打雷般响荡起来,在他附近的人都被他吼得连忙捂住了耳朵,那些本是瞪向张飞的将士,却也恐惧地纷纷低下了头,虽然如此,但这些人眼中还是包含怨气,而且不减反增!!
“爹爹!!军师早就言再先,让爹爹不能无理严惩将士,更不能拿他们撒气!!你这!!”张苞看得心惊,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急喊叫道。殊不知他话未说完,就见张飞瞪了过来,并怒声把他打断。
“孽子!!什么时候学会顶撞老子了!!长本事了是不是!!?”张飞吼声又是响亮几分,好像洪钟在耳畔震荡似的,一众将士吓得连忙纷纷退后,都露出胆怯之色。张苞也被张飞吓得连忙低头,支支吾吾地,但最终还是不敢做声。
“一群废物!!如今正是我大燕生死存亡之际,尔等若不肯奋力搏杀,损了我军气象,倒不如早早离去!!我大燕不需要懦夫~~!!”说来,近年来张飞的暴脾气也改了不少,其实张飞是个心极细之人,但就是天生暴脾气,一旦动怒起来,脑袋发热,什么都想不了,并且随着上阵的时间越久,心里的戾气便越屯越浓,但有不喜,就想杀人泄气!!
而自从马纵横率先向燕国发难后,燕国各方战场皆是屡屡受挫,这令张飞日夜忧心忡忡,闷闷不乐,心里积累的戾气更是越来越重。尤其他连几阵折在了诸葛亮的手中,心里十分痛恨,加上他原本就看不起诸葛孔明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山村野人,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他手下却一败再败,这令张飞的暴脾气如何受得了,这一怒之下,昔日喜爱找麾下泄气的恶习又出现了。
却听,张飞大骂后,众人虽然都是心里不服,加上暗藏怨气,但却也不敢再去触怒张飞。张飞泄完气后,却还是觉得满肚子的怒火,使他近欲暴走,双眸都发红起来,只怕自己控制不住,冷哼一声,拨马一转,便是离去。
此时,却看方悦引兵来到,方悦见得张飞驰马正往另一旁的小道往土埂的方向冲去。而在方悦身后的一员将领见是张飞,正想喊住,询问战情。殊不知方悦忽然面色一变,连忙扭头瞪眼望去,阻止住了,并旋即勒马停住。众人见了,忙也纷纷停住,眼见着张飞怒气冲冲地冲入了小道之中,转眼消失不见。
“将军这…”刚刚那被方悦阻止的将领这才察觉端倪,不由露出几分惊异和后怕之色,向方悦问道。方悦面色一凝,露出几分肃然沉重的神色,道:“恐怕是战果不佳,三爷心中正恼。尔等莫去招惹,否则一旦惹怒了三爷,普天之下,除了陛下和神龙将军,无人能制止了他!就连军师也不能!!”
方悦此言一出,在其身后的将士不由纷纷色变,连忙记在心里。这时,张苞也察觉到方悦等人,并策马赶来,与方悦拱手一拜后,苦笑道:“方叔叔,燕国各战场上皆是战绩不佳,我爹一心想要为国效力,争取早日击退张儁乂和诸葛孔明,与陛下会合。但如今却连连受挫,想必他心中定然急躁不已,连着昔日那暴脾气也开始发作了。如此下去,我只怕会出大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