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渔阳城下,登高一呼后,城内的燕军降兵便会纷纷叛变,倒戈相向。至于世家贵族的那些家丁部队,虽也不乏猛士,但毕竟并非正规军,而且鲜少参加展示,田关只怕一旦时势不妙,这些世家贵族的家丁便会一哄而散,无心作战。
而田关的烦恼,在场中的那些新投的渔阳文武一样是有,甚至不少人已经流露出后悔之色,有些人望向马纵横的眼神里更有几分异色。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大笑响了起来,立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却看在高台之下,马纵横麾下梁习一干将士都是面无表情,从容笃定。而在高台上的马纵横此时站了起来,更是一脸灿然的笑容,双眸烁烁发光,哈哈大笑道:“大耳贼不惜放弃蓟城这座重城,并急于调兵往渔阳杀回。看来他对马某项上首级是志在必得。只不过马某纵横天下多年,想要马某首级者,更不乏各路的英雄以及豪杰虎将,但至今为止,马某依然吃得饱睡得香,我麾下铁骑更不断地征服着华夏之地,势力扩张得越来越大!!刘玄德不过小小鼠贼,假借汉室之亲,笼络人心,假仁假义,就凭他也妄想取马某首级,简直可笑!!”
马纵横说罢,脸上的笑容又咧开几分,双眸如似有电光闪过一般。梁习等人更是立即纷纷转身,向马纵横单膝跪下,齐声喝道:“我等愿听从主公吩咐,力抗鼠贼,保渔阳无失!!”
却听梁习等人声势响亮,并怀有一股坚定的意志,田关等一干新投的渔阳文武眼见马纵横独立于高台之上,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霸王气概,无不震惊心骇,立即也纷纷跪下,高喊愿随主死战!
马纵横听话大喜,一摆手道:“诸位快起。”
众人听话,遂纷纷站了起来。马纵横遂是一沉色,并露出几分肃然之色,紧接又道:“马某知道这里有不少人刚刚投靠,心里还不踏实。这也难怪。但马某可以向诸位承诺,马某绝非鲁莽匹夫。当日幸有渔阳城内的诸位义士协助,马某方能兵不血刃地取下渔阳。同时也正因如此,渔阳的防备并无受害。而眼下我麾下大将张文远已然取下蓟城。所以只要我等在这坚守住渔阳,只等张文远稳住渔阳局势,其即刻便会率兵杀往渔阳前来救援。而我等有渔阳坚城可据,纵是那大耳贼亲自率兵杀来,并有居庸两万大军夹攻,但彼军想要在短时间内取下渔阳那是不可能的。反之,只要我等能熬过这段时间,我军自有援兵来救。到时,自可解渔阳之危,并一举击破燕军。而燕军经此一战后,定然元气大伤,取下燕国,杀入北平,更是指日可待也!!”
却听马纵横声音沉而有力,并且具有兵家之道,那些渔阳新投的文武细心一听后,都是震惊,并且纷纷抖数精神,连忙各是拱手应诺。马纵横听话,灿然一笑,遂又是做了一番安抚,旋即命众人退下。不一阵后,却看大殿中只剩下马纵横和梁习二人。这时,却见马纵横神色微微一凝,并带着几分严肃之色,向梁习谓道:“刚刚那田关所顾虑的并非没有道理。大耳贼善于笼络人心,其麾下将士对他都是忠心不二。当初那些投于我军麾下的燕军将士,大多数是因为被迫无奈,为保性命不得不投于我军。但若大耳贼杀到城下,登高一呼,必然陆续会有燕军的降兵倒戈背叛。”
马纵横此言一出,梁习不由神色一肃,震色颔首道:“主公所虑,也正是末将所虑也。不过末将倒是有一计,不知主公愿不愿用。”
马纵横听话,神色一震,笑道:“若是好计谋,我自当听从。子虞速速说来。”梁习闻言,神容一凝,遂拱手作揖,道:“末将认为当日渔阳内乱,不少燕军的将士都战死其中,并且末将这几日也有打探,发现许多燕军的降兵已找不到当初的编制所在。既然如此,主公倒不如明施恩义,把那些燕军降兵都放回去,暗里却又安插一干细作在其中。若是大耳贼得到这些降兵后,疑而不用,那么细作便不发作。可若大耳贼并不起疑,待来到渔阳城外后,细作便寻机发作,一旦我军看得信号发出,便立即杀出城外,里应外合,必然能大破大耳贼的兵部!!”
马纵横听计,不由眼神一亮,震色喊道:“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