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还有张鲁那杀千刀的,他俩的兵马已经重重困住了成都城,而我那些麾下,至今还未赶来救援,想必都在等着我刘季玉身败名裂!!试问如今已注定是丧家之犬的我,还能有什么奢求?能保全富贵,保住家人的性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刘璋仰头怒吼,语气充满了不甘和怨恨。眼看这刘璋一副颠狂的样子,张任和刘璝不由都是神色一变。
“主公!!”突然,张任重重地迈出了一步,虎眸精光闪烁,竟然还是一副信心十足,顽强积极的模样。刘璋被张任吼得不由面色一怔,反应过来,便对上了张任的眼神。
“主公眼下并非已无力挽狂澜的机会,成都城内尚有精兵数万,并且还有本将以及刘将军这般忠义之士愿意为主公卖命,愿意舍命保护成都城!!当下众人缺的不过只是一份信心,一份愿意与敌人拼个玉石俱焚的信心!!而这份信心,整个成都城内,仅有主公能够给到他们~!!因为主公你才是众人之主,西川的主人!!若是主公也没有与敌决战到底,誓死保卫成都的信心,众人又怎么会有!!?”只听张任声音如同洪钟响荡,字字荡气回肠。刘璋一连变色,身子更是忽然颤抖起来。
“且慢!!”张松见状,却是怕刘璋改变主意,坏了自己的大计,连忙喊道。殊不知张松一行动,张任身旁的刘璝便忿而拔出腰间宝剑,怒声喝叱:“张子乔,我等已经忍你许久!!你贪财奸猾,西川无人不知!!当初那司马懿来犯,正是你处处暗中作祟,扰乱军心!!你若再敢向主公献半句谗言,小心某立即斩了你项上首级!!”
“如此奸人,祸国殃民,刘将军何必再等,立刻动手,斩了便是!!待会我便亲自率兵到他府中抄家,让主公看看这奸人到底敛了多少的不义之财!!”张任却也是怒极了,怒目圆瞪,对着张松嘶声怒骂。张松被张任以及刘璝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不由惨叫一声,瘫痪在地。刘璋眼看刘璝提剑迈步,那样子恐怖至极,吓得也不由急往后退,不敢做声。
“主公~~!!主公救命啊~~!!臣下一心为主公效命,为西川百姓效命,绝无半分私心。再说,如今正是生死存亡之秋,不宜内斗,否则定会被贼人有机可乘啊~~!!”被吓得已经丢了魂的张松,一边爬着一边向刘璋喊道。刘璋却不理他,吓得瑟瑟发抖。
“报~~~!!”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喊声。刘璝面色一沉,便是停下了步伐,并快速地收起了手中宝剑,毕竟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恐免会影响军心。
少时,正见一员将领快速地走了进来,却见大殿内气氛诡异,刘璋一脸的苍白,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神容里更有几分惊悚之色。至于在一旁的张松,则是低头不语,看上去颇为狼狈。倒是张任和刘璝两员大将,似乎面带杀气。
那走进来的将领眼看此状,不由是神色一紧,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却见张任快步流星地迎了上去,震色便问道:“是否城外传来消息?”
那将领闻言,不敢怠慢,立即抖数精神,拱手报道:“回禀张都督,刚刚把守在西门的李严将军得到了司马贼子传来的消息。那司马贼子说,今夜他会依约前来,还请主公准备好交接。并且他还说,他无心让成都城生灵涂炭,还望主公莫使伎俩,否则他绝不留情!”
那将领话音一落,坐在大座上的刘璋吓得不由身子一抖。张任却是虎眸精光一射,冷声而道:“好个司马贼子,竟还敢威胁主公。莫非他已经把自己当做是西川的主人了!?”
眼看张任浑身猝起一股惊人的气势,那来报的将领霎时只觉浑身好似僵硬住了,恍然之间好像看到了张任身后隐藏着一只愤怒无比的庞然ju物。
“张都督稍安勿躁。你且先下去,剩下的我和张都督自有安排。”这时,却见刘璝走了上来,神色温和地向那来报的将领谓道。那人一听,回过神来后,好似唯恐逃不及似的,连忙答应,旋即转身便是匆匆离开了。
少时,刚刚来报的将领已经离开了大殿。正见张任快步逼向了大座阶下,震色喊道:“主公,你乃汉室之后,天下正统,自刘焉公到主公这代,治理了西川数十年载,你才是名副其实的西川之主。更何况,如今天下大乱,社稷崩溃,正需有人来重整朝社,光复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