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往后赶来的一架诛鬼战车不料,车上四个河北兵士眼看就要撞中,吓得无不变色,连忙从车上跳落,滚地而去。于是只听一阵巨响暴起,两架诛鬼战车轰然撞得粉碎。四周的河北兵士看得无不叫好,各个振奋。
“主公~~!!”王小虎看得眼切,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可很快却见一道人影高高跃起,王小虎刹是精神大震,而那些河北兵士的叫好声也刹时截然而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道人影稳稳地落在了一架诛鬼战车的车顶之上,落下的瞬间还发出一道暴响,只见那人乱发飞扬,眼神闪烁着充满杀戮气息的光芒,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有盖世之威。
一架架诛鬼战车掠过,一干河北兵士仰头望去,脸上只有畏惧、悚然。
“鬼神啊!”张颌默默地看着,轻呐了一声,而此时他身后的大军已然远远撤开了。张颌旋即把马一拨,不知为何,此战明明是他取得了胜利,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机会能够把马家军击溃,但他却反而觉得自己才是被征服的那方。
“张儁乂!!此战你赢得漂亮!!但我马纵横很快就会让你也尝试一下这败北的滋味!!”
赫然,一阵吼声盖然响起,令张颌不禁浑身发寒,却无答话,反而加鞭奔远去了。
另一边,却听呼声大作,一干河北将领正是在兴高采烈地欢呼着。反倒是审配面色更是黑沉,心里忐忑不已,暗暗摇头呐呐在心中腹诽道:“张儁乂调拨如此精妙,又再以铁索阵,诛鬼战车配合,却还不能击杀这尊鬼神,实在教人泄气啊!我到底该如何才能为我主除去这心腹大患啊!”
于是随着河北军的撤离,战事很快就结束了。负责断后的十数架大型诛鬼战车,毁坏了七、八架,剩下的都被马家军所得。因赤乌受伤,马纵横十分忧心,让部下留下清扫战场,自己则与一干亲部先回营内,直到行军大夫告诉他,赤乌已经无碍,只需歇息养伤,再过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常后,马纵横才是放心下来,接受疗伤。
当夜,在济水关内,大多河北将士都显得振奋无比,毕竟张颌今日一战,不得重挫了马家军,而且还射伤了鬼神马羲,击伤了其坐下宝驹,虽然最后遭到马家军的拼死反击,而不得不撤军,但在张颌稳重地调拨之下,河北军还是保住了最后的胜利,成功地得以撤退。
如此大好消息,不但是对于济水关这些守兵甚至是整个河北军都实在是太过重要了。可知河北军已经许久许久未曾在马家军手中夺过一场胜利,更何况张颌击败地还是那几乎不败的鬼神马羲!!这可谓是寒冬里一场熊熊烈火,燃烧起了一干河北将领的士气。
“哈哈哈哈~~!!!好~!好~!!好~!!!儁乂不愧为我河北四大庭柱之一,此战可真可谓赢得精彩极了,就连那马羲对你也是甘拜下风!!快把此捷报传予主公,并且告诉主公,张儁乂乃不可多得的帅才,堪比赵之李牧!!我文天霸无德无能,愿把四大庭柱之位以及统帅之位让予张儁乂!!”正见文丑带着几分疯狂地纵声大笑,虎目里竟还有虎泪闪烁,竟是喜及而泣。而他似乎也明白,在如今整个冀州危急存亡之际,河北军正需张颌这样一位天之骄子来率领他们,与强敌作战!
“不可!”张颌和审配一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文丑笑声一止,不由眉头皱起,呐道:“儁乂之能,大家有目共睹,我文天霸也是心甘情愿,退位让贤,这为何不可!?”
审配闻言一急,连忙答道:“自古以来,临阵换帅都无好事!何况烈火侯在军中声威极高,若是忽然换帅,只会影响军心,万万不可!”
“军师说得正是!更何况论资历、武勇、胆识我都不如烈火侯,如何能当这统帅之职?眼下正是我冀州关键之时,还望烈火侯休要再提此事,以免军心动摇!”张颌面色一紧,连忙劝道。文丑一皱眉头,这时却才发现自己麾下一个个都是神容紧张,有些人暗暗更对张颌露出几分不甘、痛恨之色。刹时,文丑很快醒悟过来,他不在乎这名利职位,但他的麾下却不可能尽如他想,何况这些人中甚至有一些比张颌的资历还要老。若是他失去帅位,不但在军中的地位大大削弱,而且就连他的麾下恐怕也会遭到连累。
“竟然如此,我也不强迫你了。此事就此作罢吧!”文丑轻叹一口气,这些弟兄出生入死追随他多年,他也不希望会连累他们,更不希望这些兄弟会对他心生怨恨。
果然随着文丑话音一落,他那些麾下不由纷纷都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各有好转。张颌见状,这才稳住心神,与审配默默一对眼神。审配遂跨前一步道:“烈火侯,这马家军虽然被张将军击败,但其军实在太过凶悍,并且审某此生从未见过,一支如此狂热的兵马。只要那鬼神马羲一日不死,这马家军上下就敢于拼死搏命。因此我还是觉得,据守在这固若金汤,并且有济水之险的济水关,抵挡悍敌最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