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中,很快关中一干将士以及俘虏都大概地听出发了什么事。
却是张飞见昨日大破贼人,今日却想急起精锐攻打贼众,可田豫却是不肯,惹得张飞骂声连连。
转眼,到了晌午时候,一些将士暗暗听说,张飞竟然偷偷教心腹去取了几坛好酒,在关后的帐中喝了起来。因刘备恐张飞喝酒误事,战前特别吩咐一众将士监督。可众人却畏惧张飞,又想田豫手中握有‘仁剑’,且素来不俱张飞,遂往告之。田豫听闻大怒,立即赶往张飞营帐,果然见张飞与一干心腹正在喝酒玩乐。田豫当场气得可谓是面红耳赤,怒声喝叱。张飞喝得正醉,自是和田豫大吵起来。喝得有七分醉意的张飞,听田豫又要拿刘备给予的‘仁剑’威胁,却是不惧,反而伸着头颅,教田豫来砍。田豫忿而甩袖离帐。张飞被这田豫一闹,也没有了兴致,旋即怒气冲冲地也离开帐篷。
一阵后,在营地某一处,方悦正**着上身,露出一块块精壮的肌肉,手挺银蛇画戟,上窜下跃,舞动起阵阵飓风,其心腹在一旁看着,无不面露敬色。
说来,当年方悦声名最为鼎盛之时,在河北甚至能与无双上jiang潘凤并肩,不过两人到底谁更厉害,却因并无交手,不得而知了。这时,一个与方悦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快步赶来,方悦余光刚好撇中,遂是停了下来,望向那少年问道:“方海,有什么状况?”
却说这方海乃方悦的胞弟,刚是二十出头,少方悦起码有七、八岁。不过看他身高足有一丈,比方悦还要高大,且眼神凌厉,一看就知不是个寻常之辈。
“大哥,适才那田豫到了张飞的帐中,两人又是大吵了一番。不久后,田豫就忿而离开。张飞不久也是一脸煞气地冲出了帐外,不知干嘛去了。”方海疾声说道。
方悦闻言,英眉微微一挑,吟声道:“哦?”
而就在方悦话音刚落,很快便听到了一阵‘啪啪’的鞭子击撞声,旋即凄厉的惨叫声须臾便起。
方海以及方悦那些心腹,顿是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方海更是带着几分怒气,呐道:“这张翼德果然如传闻所言,喜欢鞭打麾下兵士和俘虏来出气。由其是俘虏,死在他手上的,都不知有多少人了!!”
“呵呵,你倒以为这张飞是个脾性火爆的匹夫,可我却以为此人城府高深,心思细密得很,你可千万别小觑此人,否则将来必吃大亏!”方悦闻言,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悠悠而道。
时间流逝碎片犹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数日过去,正如田豫所料,张燕迟迟不敢来攻。而这几日,关内的刘备军却也是气氛紧张,张飞屡番请战无果,每日嗜酒,素来执法严明的田豫自是与张飞每日都吵得面红耳赤。而张飞每每喝醉酒后,便去鞭打俘虏,就这几日,竟活活打死了数十人。故此,军中黑山贼的俘虏、降兵皆而畏之,纷纷趁夜逃离,虽然被抓回不少,但还是有不少人逃回了张燕的军中。
这日,张燕又听逃回来的一干人等所报,不由暗暗喜之,遂急召来一干头领商议。
“哈哈哈~~!!此正乃天助我也!!那张飞嗜酒,又与田豫翻了脸,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说得对!!虽然我军前番挫败,却是全因准备不够充足,而当下我军已恢复了元气,诸军也欲一雪前耻!!大王,当下正是一举攻破敌关的大好时机啊~!!”
“是呐~!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那张翼德自取灭亡,死不足惜!!属下等就等大王一声令下,便各率部署,为大王攻破关口,取下那张翼德的首级!!”
只听道道激情振奋的喝声一连迭起,张燕听得心头大壮,目光炯炯,一举手臂,遂也大声喝道:“诸位兄弟说得正是!!此番正是我等黑山军重振雄风的时候!!快传我令,明日五更时候,便往出发,我要在黄昏之前,攻破敌关!!”
张燕一声令下,一干贼人头领无不奋起,纷纷慨然领命,皆以为明日一役,必胜无疑!
另一边,在刘备军所据守的关后营地。此时,方悦正望着满脸通红,醉眼朦胧的张飞,不禁皱起了眉头。
张飞哈哈一笑,忽然从地上抽出一坛酒,然后‘啪’的一声放在奏案上,笑道:“来,方兄弟!这坛好酒可是我特地留给你的!!”
方悦皱了皱眉头,婉言拒道:“方某今日身体略有不适,不过还是谢过张将军的盛情。”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前番几回请方兄弟你过来,你都以各种理由推迟。我看方兄弟还真不给面子啊!”张飞猝是面色一寒,环目发出两道骇人的厉色。方悦却也不惧,面色一沉,与张飞对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