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却说在十里之外的贼军营地中,两万贼众正乱成一团,却见有一彪人马正在一员银甲将领的率领之下,狂徒猛进,势如破竹!
“他娘的!!这支人马到底是从哪里杀出来的~~!!待会若被大王得知,我等恐怕都要受到大王的呵责!!快都给我堵住,起码要抓住那领军的将领!!”却见被张燕视为左右臂膀的程伟正嘶声怒喝着。一干贼将听闻,纷纷反应过来,想到张燕雷霆震怒的样子,无不变色,连忙各是引兵杀往。
不一阵后,一干贼众与那队攻势正烈的人马刹地交锋。那为首的银甲将领,手提一柄银蛇画戟,飞挑急搠,只一阵间,杀落几员贼将,倏地突破而开。程伟看得眼切,不由大怒,急挥起手中狼牙棒,忿然杀往。
须臾,银甲将领以所向披靡之势,飞突快进,刹地与程伟交锋。程伟拧起手中狼牙棒,猛然就砸。银甲将领挥戟一挡,只听‘嘭’的一声巨鸣,眼看那雄壮如熊的程伟,在力气上竟然斗不过那明显小了他几圈的银甲将领。眼看狼牙棒兀地荡开,那银甲将领眼迸精光,人马分过瞬间,快戟一搠,正中程伟心窝。程伟惨叫一声,立刻倒翻落马,不知死活!
“程头领~~!!”一干贼将看了,无不变色,急往来救。那银甲将领的部署这下倒是士气如虹,蜂拥突上,杀得一干贼人纷纷四散。
“方将军!!我军冲杀久矣,都已疲惫,不应继续恋战!!”就在此时,一员将领急是奔马赶来。那姓方的银甲将领一听,眼神一凝,遂是大喝一声,便是引兵从乱军兵力较为薄弱的一角杀往。
“那些该死的畜生要逃了~!!快快拦住他们~~!!”
“那天杀的恶徒杀了程头领,程头领平日对大伙不错,我等不替他报仇,哪里对得起他在天之灵~~!!!”
眼看那彪人马要逃去,几个贼将连忙竭斯底里,满怀恨意地大喊起来,刹时引起无数贼人的应和。
于是,只听骂声震天动地,一干贼人狂扑杀上,可那银甲将领锐不可当,一路突进,根本阻挡不了。没多久后,那银甲将领便率兵杀出,贼众急追在后。
另一边,却说张燕大败正回,本就心情极差,却发现营地烟雾大作,杀声四起,瞬间便猜到定是营地遭到袭击,不由大怒,连忙率兵急往。
就在张燕引兵火速赶到山口下时,正见一彪人马忽地奔落山下。张燕见之,怒得圆瞪眼眸,急是飞马杀上,其麾下部署也各打起精神,忿而扑往。哪知,那彪人马猝地望一旁饶走。
张燕引兵急扑不住,哪知这下山上的贼众正急奔杀落,两部人马一时躲避不及,刹地撞在一起,一片混乱。
不知觉中,正是黄昏时候,张飞与田豫引着数百骑众正飞马来到。张飞眼见不远处的贼众互相挤拥、践踏,死伤无数,不由大喜,大笑道:“哈哈哈哈~~!!真乃天助我也!!眼下正是时机,看我把如何把那张燕头颅取来!!”
张飞笑罢,正欲出击。就在此时,田豫忽然喊道:“且慢!眼下天色快黑,彼军虽乱,但要杀那张燕却也非易事。更何况,张将军别忘了,我等要的不是张燕的首级!你杀了他,可会坏了主公的大事!”
张飞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猝地转头盯向了田豫,环目里闪烁几分凶色,道:“别把我当傻子,我自然清楚你那心思!你不过是想擒住张燕,然后接收他的部署以及他在渤海这些年所屯集的钱粮罢了!!”
“呵呵,天下人都笑张将军乃是一介匹夫。但谁又知道张将军心思细密,若不为武人,也可当一个谋士!”田豫听了,不由一笑,呐呐而道。
“哼!时值乱世,大丈夫理当沙场杀敌,快意恩仇,我才不要像你们这些谋士,每天每夜,就只顾着绞尽脑汁地去想些阴谋诡计!!可不痛快~!!”张飞冷哼一声,傲然而道。
“哈!可张将军不曾想,若无我们这些谋士的阴谋诡计,这战场只有杀戮,未免也太过无趣了!更何况,常言道能够料敌制胜的,才是真真正正的万人敌啊!”田豫却不示弱,笑声而道。
张飞却不想与他多是纠缠,蓦是变色,冷声道:“可你却不想,这张燕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我大哥接纳了他和他的部署,岂不会遭人记恨!!?”
“这一点你倒不必多虑。主公早有计策。”田豫闻言,盈盈一笑,不紧不慢而道。张飞闻言,不禁眉头又皱,面色猝又寒了几分,忽然毫无预兆地一挺蛇矛,顶住了田豫的咽喉,冷声喝道:“田国让,这段日子我觉得大哥好像变了许多,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话,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张将军多想了!主公脾性坚韧,若是这般容易改变,他也会屡屡错过时机,不至于落到当下这般田地!这一切,都是时势造人啊。田某也不过是帮主公擦亮眼睛罢了!”田豫却是毫不惧怕,依旧笃定不慌地说道,宛若视张飞手中的神兵于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