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勒,停了下来。张绣目光阴寒,忽然有个将士急急跑了过来,跪下急道:“主公!当时情况危急,温侯忧心你的安危,也是出于好意才违反军纪,赶往营救。还请主公息!!”
只听那人话还未说完,蓦然‘啪’的一声骤响,正见刚才那为吕布求情的将士,被张绣猛地一枪扫翻而去。吕布听得震响,急是回头,仿佛被揭开了心头某处伤疤,顿是面色剧变,神情激动地怒声吼道:“张武威!!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为何伤及无辜!!他可是你的属下!!”
吕布面红耳赤,那激愤暴怒的神情,瞬间令四周张绣的将士纷纷神色一变。
张绣却是满脸鄙夷地道:“少在这猫哭老鼠假慈悲了!你吕奉先是什么人物,谁不知道!?你当初为了能赢下兖州战役,连自己最为得力的战将高顺的手臂也亲手砍了!!说起残忍无情,你比我厉害一百倍呢!!!”
吕布一听,兀地宛如听到一声暴响,一股诡异的飓风从吕布身上无故而起,众人吓得纷纷退后。张绣正见一面浑身散发着金色火焰的邪神,赫然盛起,如要毁灭世家一切,吓得张绣当场不敢动弹!
不知过了许久,只听一声充满落寞隐隐还有几分凄凉的叹息响起,待众人反应过来,吕布早已离开,那本如战神一般的背影,如今却显得无比的萧瑟。
阎象在旁看着,不由冷笑几声,也转过身子,向身旁几个心腹投去眼色。
话说当夜,张绣正在营中闷闷不乐,眼下局势险峻,进退两难,而吕布心思难料,若不早除,他实在难以安心作战,这下越想越是觉得头疼,不由又想起当年贾诩在左右时,自己任何事情根本都无需烦恼,甚至不用张口去问,贾诩便奉上计来。
“莫非我以往真是太过依赖文和了么?还是我自己自视过甚?”张绣暗暗在心中一叹。这时,忽然帐外有来报,说阎象求见。张绣听了,不由暗暗一喜,这阎象智略虽不如贾诩,但也是个聪明人,此下来寻,或者有计相报。
于是,张绣急召阎象而入。
“阎参谋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虽然张绣自己已是束手无策,正需阎象,但装装样子还是要的。阎象见了,心中冷笑几声,遂毕恭毕敬地拜了一礼,也不拆穿,道:“我有一计,或许能解将军心中之虑。”
“哦?阎参谋又知我心中有虑?”张绣闻言,一挑眉头,不紧不慢地道。
“看来倒是我多虑了。竟是如此,以免多生误会,那阎某也不打扰,还是先退下吧。”说罢,阎象便又作礼,转身正要离去。
“且慢!!”张绣见状,急叫一声。阎象暗暗一笑,又转回身子,道:“不知阎某有何能够为张将军效劳的?”
“阎参谋,你明知我正烦心那吕布,又有何必试探!?若是有计替我解决这吕布,我必有重赏!!”张绣也不与阎象继续纠缠下去,遂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哈哈哈哈~~!!要解决那吕布有何难哉!?吕布之所以能威震天下,举世无双,全因他具备两样东西!”阎象大笑而道。
张绣不由好奇起来,忙问:“且说!”
“一样自是他手中神兵—方天画戟,另一样则是他坐下神驹—赤兔宝马!只要张将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两样东西给偷了,要杀吕布自是简单多了!”阎象此言一出,张绣恍然醒悟过来,越想越是觉得可行,不由大笑谓道:“哈哈哈哈~~!!好计,好计啊~!!今日我张武威便要除了这曾经的天下第一,到时候我看谁还敢小觑我张武威!!”
于是,张绣与阎象商议定后,立即召麾下心腹前来商议。众人听闻张绣要伏击吕布,并且把吕布的方天画戟和赤兔宝马都给偷了,纷纷都是变色。张绣见众人犹豫不绝,不由暗恨,这下倒没有发怒威胁,打起了感情牌,只说当年其叔父张济早死,他一人独立支撑,好不容易熬到如今的基业,若失去颍川,他岂有颜面去见他的叔父,又感激众人这些年来义无反顾地在身边协助,说到激动时,还显得有些泪眼朦胧。一些张家老将士听了,更是当场泫然泪下,愿效死力,听从吩咐。另外一些较为年轻的将士见状,也纷纷随后跪下,都愿听从。
当夜,刚到夜里二更时分,吕布却是一直没有睡意,正盘腿在榻上闭目养神,这时帐外忽然有人来找。吕布听得出是自己心腹的声音,不由暗暗一惊,遂是召入。随后,吕布从那心腹口中竟然得知,张绣要对付自己,并且想要偷取自己的方天画戟,和赤兔宝马。
原来,适才张绣所召的那些心腹之中,除了那些老将士外,年轻的那几个都是极为敬重吕布,不愿看到吕布和张绣自相残杀,几人商议后,其中一个遂是找到了吕布的心腹,暗中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