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也各是施出杀招。
“百鸟朝凤枪法—凰舞飞啄!”只见张绣一枪回刺,杀出的正是一招回马枪,那紫鸾大鸟更是做出了飞腾啄击之势。夏侯惇也快刀一搠,獬豸神兽做凶恶扑杀之状,两柄兵器霍地碰撞,顿见火星四射,张绣枪支猛地被激荡而开,不由满脸骇色。夏侯惇霍地逼近,一刀猛烈砍出,施出的正是夏侯家烈风刀法中—暴虎!
刀落之势,犹如腾虎而起,张绣急是挪身躲开,右边护肩猝地发出一声暴响,随即碎裂开来。张绣吃痛一喊,几乎摔落马下,还好其坐下战马也是一头极具灵性的宝驹,仿佛感觉到自己的主人危险,忽然长鸣一声,兀地加速冲起。夏侯惇见状,不由大急,正要冲上时,哪知吕布强硬地杀开了黄忠,朝着夏侯惇飞速来截。夏侯惇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振作起来,须臾之后,吕布杀到夏侯惇前,两人立刻火拼厮杀。至于黄忠,倒是快马追向了张绣。这下,张绣已被适才连番险象,吓得惊了胆,只顾纵马逃命,哪里顾得上理会吕布,竟就抛下他一人离开。
张绣的部署看得眼切,连忙策马追去,很快就赶到张绣那里,更乱箭射向黄忠。黄忠拨了几根飞矢,见要杀张绣恐怕不可能了,心想若是解决吕布,也是大功一件,那夏侯惇也是赏罚分明,想必日后也不会为难自己父子俩,遂快拨战马离开。
“该死的张家小儿!!不过你这样,倒正合我意!!”吕布眼中露出几分阴冷之色,遂也不和夏侯惇纠缠,快剑连刺,逼开夏侯惇后,立即转马也逃。这时,黄忠复回来截。但吕布坐下赤兔灵敏,倏地斜刺里一转,黄忠反应不及,吕布刹地从旁就是冲过,待黄忠拨过马来时,吕布早就策马逃远去了。
少时,夏侯惇也赶了过来,面带一些惋惜的神情道:“那张绣和吕布犯了兵家大忌,小觑了黄大哥,只可惜此番未能将两人其中一个诛杀。日后再想杀他们倒是难了!”
“哼,这两人都是猾贼,不过此番回去后,想必那吕布与张绣必有隔膜,如此一来,张绣招揽了吕布,反而是自讨苦吃,我以为不如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就好。”黄忠疾言厉色地说道,眼神里也闪烁起几分睿智的光芒。夏侯惇听是有理,暗暗诧异,对黄忠佩服更甚。
却说,此时吕布回到阵内,其几员部将连忙纷纷赶出,见吕布无事,方才放心下来,遂是各个怒目瞪向了张绣。
张绣见吕布毫发无损的归来,倒是眉头一皱,当他反应到自己抛弃了吕布后,他倒希望吕布被那黄忠、夏侯惇联手杀死,正好替他除了后顾之忧。
“张武威你这是何意!!?我家主公为了救你,不惜冒险,你却为了逃命,抛弃了我家主公,算什么英雄好汉!!”吕布麾下一个部将见张绣眼里不怀好意,不由怒火更盛,扯声骂道。
哪知张绣听了,却是冷然一笑,故意一提自己中箭的臂膀,不紧不慢地道:“若非你家主公掩护不力,我又岂会受伤,不得已下撤走?你们现在倒是怪起我来?”
“你!!”吕布那部将听了,不由气结,气得猛得瞪眼,吕布其他部将也忿而怒喝。
这时,吕布却是猛地摆手,其部将见了,不由纷纷闭嘴。却见吕布咧嘴邪笑,道:“张将军说得是理,这确是吕某之过,就算最后我死在那两人手里,也是活该!张将军要如何惩罚,吕布也是甘心!”
吕布此言一出,倒是显得大度,心胸广阔,与传言那个性子火爆,动不动就要大开杀戒的吕布迥然不同。这下,张绣的部署听了,倒是觉得不好意思,纷纷低头,不敢与吕布还有他那些部署对视。
“哼!看在你适才救我有功,此事到此为止!今日怕是难以分出胜负,先是撤退吧!”张绣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倒是希望吕布发作,到时自己也正好有理由来对付他。没想到的是,吕布竟然变得如此大度。
却见张绣拨马离开,忽然之间,反而感觉到有些心寒。另一边,夏侯惇眼见张绣率兵离开,遂也下令撤走。
话说,张绣引兵回到营地后,今日阵前战事,无需多久就传遍了整个营地。对此,张绣一干部署都是议论纷纷,其中竟然有不少人对吕布生出了敬佩之心,甚至暗中为吕布感到不忿。
这其实倒不奇怪,在战场之上,强者本就容易得到他人的崇拜,更何况吕布乃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再加上如今的吕布脾性大变,与以往那个好斗争强的他迥然不同,自然不难赢取张绣麾下这些盟友的崇拜。
当夜,在张绣帐篷内。张绣脸色有些阴沉可怕,与一人正在密议。
“如今军中竟然有不少人对吕布起了敬意,此人反覆无常,我倒要小心遭他背叛。可眼下葵城战事难举,原本葵城缺粮,我倒可以围城屯据,只耗其粮食,待其山穷水尽,葵城自是不攻自破。可据细作来报,夏侯惇早在三日前,开始抢掠百姓粮食,如今在葵城屯了不少粮食,如此一来,围城损耗之计,便难再用了。毕竟一旦时间拖延太久,曹操从南阳杀回,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说得也是,主公那从弟袁胤并无太大的能耐,面对曹操,他根本不是敌手。诶,只可惜我多番劝阻,让另外的有才之士,任南阳太守之位,但主公还是心软,不忍亏待他那从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