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感激不已,连忙拜谢,谨记在心。
却说,夏侯渊收拾残部后,领近三千余众在山中扎据,一干伤兵都送回山下休养。另外,又令乐进把一干扎营之物,送上山来。却是要从今夜起,便扎据在山中。
当夜,乐进送来一批物资后,便来见夏侯渊。少时,乐进来到帐内,正见夏侯渊眉头深锁,一脸的深沉之色,眼神里时不时还露出几分可怕的凶光。乐进叹了叹气,知道夏侯渊实则十分想要复仇雪耻,攻破敌寨,但却因忌惮山险还有马纵横之勇,迟迟不敢下手。
“末将乐文谦拜见夏侯将军!”乐进一拱手,重重拜礼,谓道。
夏侯渊见是乐进来到,神色微微收敛,一摆手道:“不必多礼。当下山下情况如何?”
“回将军的话,我已依照你的吩咐,把伤兵都安置在中军里,一旦敌人袭击,这些伤兵还是可以抵挡一回,为把守营地的精锐赢取时间反扑。敌人兵力也是不多,除非那马纵横亲出,否则足够应付了。”乐进沉声答道。
夏侯渊听了,微微凝色,又道:“若是马纵横果然来了,你立刻回报与我,到时我会派一部下山救援,再领其余诸部攻上山去,到时我倒要看看这马纵横还能有多大的能耐,力挽狂澜!!”
说罢,夏侯渊眼迸精光,浑身气势大涨。这时,乐进却显得有些犹豫。
“你有话要说!?”夏侯渊见了,不由面色黑沉起来,问道。
乐进听夏侯渊问话,心头一定,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将军,那马纵横坐下有赤乌宝马,又有一身近乎无敌于天下的武勇,他想要逃去,随时都是可以。可你曾想过,他为何要留在这凤波山,与将军鏖战至今?”
夏侯渊一听,忽然心头一揪,不由急问:“你觉得是为何?”
乐进先是沉了沉色,重重答道:“将军乃主公左右臂膀,而主公不久设计攻下河东,又几乎令兖州落入袁绍之手。若我是那马纵横心里又岂会服气?”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渊终于反应过来,又是恼怒又是可笑,猛地一拍奏案,喝道:“就凭马纵横那些区区乌合之众,马纵横莫非还想要老子的命不成了!?”
乐进微一低头,只怕反而激怒了夏侯渊,不敢与他忿然的眼神,默然不答。
夏侯渊见状,便知乐进的心思,顿是气得发抖起来,咬牙道:“好哇!!好你个马纵横,竟还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我非要与你决一死战不可~~!!”
“将军!!你如今乃河东之主,但有万一,整个河东必然陷入混乱。如今主公还在洛阳重整朝纲,眼下正是关键时刻,河东是万万失去不得!!还请将军恕罪,不如你且撤回安邑,把这里的战事全权交予我来接管!!我愿立以军令状,绝不会让那马纵横有命逃出这凤波山!!”却见,乐进满脸坚毅果敢之色,眼神更是烁烁发光,看是已下了死志。
夏侯渊本欲发怒,但看到乐进的眼神,不由敬之,倒不好发作了。
“此事我自有分寸。马纵横并非寻常之辈,就连主公也把他视为心腹大敌。你非他的敌手,我也不愿你去送死。你领我命,先教后军部队,带上辎重,准备撤去。”夏侯渊话音一落,乐进不由一惊,惊呼道:“将军你莫要撤军?”
“竟然这凤波山硬攻不下,我便毁了它!不瞒你,此下我已教人收拾易燃之物,到时我一边撤军,一边却又放火烧山。那马纵横必往后山逃命,到时我再率一精部与之决一高下!!此战若败,我便收手,承认技不如人,回去安邑!!”夏侯渊沉色,徐徐而道,话音虽是不重,但却充满了浓浓的决意!
“将军你这还是意气用事啊!”乐进面色一苦,却是摇头说道。
夏侯渊听了,忽是眼神一厉,道:“你倒是错了。我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主公的大业。马纵横此人高深莫测,文略能定已乾坤,武勇能纵横天下。他的命,绝对比一个河东,甚至十个河东都来得有价值。若能杀了他,就等于给主公除去了一个未来的心腹大患!而且就算我有个万一,河东不是还有你乐文谦吗!?”
“不!此事当由末将出战!!”
“不可,你身上有伤,不宜领兵!此事就此决定,莫要再提了!!”夏侯渊厉声喝叱。乐进又急又乱。就在此时,忽有流星马传来密信。夏侯渊一惊,取到信后,急是拆开便看,看罢,不由大喜道:“哈哈哈哈哈~~!!此番果然是天助我也~~!!马家小儿这回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啦~~!!”
乐进不明所然,急请看信。夏侯渊随手就给。乐进接过后,看了一阵,不由满脸愁色,变作了振奋之色,欣喜惊呼道:“恶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