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躲,张辽随之刺空。两人厮杀正紧,白毛银狮和蓝炎火狐两面相势更是交织一起,各张牙舞爪,扑咬撕扯,可谓是搏斗激烈。
另一边,却说这下夜色已至,而且已到了二更时候。就在此时,汲城西面,火光成片,如潮洪扑涌,杀声起处,天地抖颤,千军万马驰骋奔驰,势大冲天,鬼神惧惊!
话说在这之前,袁绍军已先以投石车袭击了足足半个时辰,然后又令兵士推平了深沟,最后以冲车冲散了残余的鹿角。
“诸军听令,但若攻破汲城,有功者一一重赏,谁能给我取下文仲业的首级,就是汲郡的太守!!”正见阵中,一干魁梧健硕的将士簇拥处,袁绍嘶声怒喝,这下倒有几分盖世雄主的霸气。一干将士听了,无不振奋怒喝。于是三万大军喊声又起,如要把穹苍都给震破,大地都给震碎。
所谓来势汹汹,摧枯拉朽,无所不破,势在必得。如今的袁绍军大有如此的威风。
却见汲城城西上,文聘面容冷漠,一干将士都在他的身旁,就连伤势未愈的臧霸也到了,此下正咬牙切齿,满脸恨色地盯着正往扑来的敌军。而除了他还有文聘外,城上无一例外,都露出慌乱、胆怯之色。
“他娘的!!看来这回不拼命是不行了!!各位兄弟听着,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臧霸一生就为了一个义字,主公不嫌我出身匪寇,待我以国士之礼,百般信赖,我唯有以死而效之!!待会敌军若入城厮杀,我当先发!!”臧霸扯声喝道,这下犹如一头狂暴的獒犬怒狮,好不威风。众将士听了,不由纷纷心头一壮,不少人都是振声应和起来。
文聘看臧霸鼓舞起不少人的士气,暗暗称赞,遂一凝色,纵声喊道:“诸军听令,我军白狮上jiang张辽此下已弃了河东,正往兖州回援,他信中有言,快则今夜,慢则明早,定能赶到汲城救援!还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守上一夜,为我等主公保住兖州基业!”
文聘喝声赫赫有力,掷地有声,如响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之上。
与此同时,仿佛要摧毁文聘军好不容易涨起的士气一样,袁绍的先发部队,已经发起了攻势,数千步兵一齐狂猛扑上,首先盾兵在前,长枪都在左右,中间后方的都是弓nu手。
夜色之下,虽有火光照亮,但一时间也难以发觉敌军布置。眼见敌兵扑来,城上守军不由纷纷准备。
这时,文聘却忽然喊道:“别急!!那田元皓是个谨慎之人,敌军若来,定先派盾兵掩护,弓nu手大多在后准备。长弓手听令,以长弓袭击,望敌军后方射去!!”
文聘此言一出,一干长弓手立刻纷纷拽起弓弦,就等文聘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冲天而起,一跃飞去,如同骤雨落下,纷纷袭击到敌军之后。
顿时,阵阵凄厉慌乱的惨叫声一连迭起,长弓手的忽然来袭,似乎打乱了袁绍军一时混乱起来。
“臧霸!你可以去准备了!”文聘见状,忽然大喊一声。臧霸闻言,神色一震,立刻慨然领命后,便引诸将奔飞而去。
“不好了~!城上守军似乎早有准备,用长弓手袭击了先发部队的后方弓nu手队伍!事出突然,我军阵脚正乱!”
一员驿将急来报令,袁绍听了,立刻眉头一皱,这一开打就被敌人杀个措手不及,自非是好兆头。
田丰听了,倒是一笑,一摆手,随即令声一落,阵中鼓声骤地变化。这下以鼓号为令,袁绍军先发部队里,顿是有了动静,却是左右两翼长枪兵,趁着城上长弓手只顾袭击军后,发起了突击。
眼见两队长枪兵犹如豺狼一般,飞涌扑向大开的城门,忽然就在此时,挡在城门处的鹿角竟纷纷被人移开,竟让开了一条小道。
面对如此天大的好事,这些袁绍兵众自不会放过,立马加紧扑上。眼看不少袁绍军长枪兵快要杀到城门之下,蓦然一阵蹄声骤起,只见一部铁骑从小道里赫然奔杀而出。领军之将,一头乱发,凶神恶煞,正是臧霸!
“宵小鼠辈,有我在此,别妄想能踏入城内一步~~!!”臧霸扯声喝罢,纵马狂奔,遽然迎向了那奔突而来的敌军,手中獒牙杀威棒猛地舞动起来,犹如阵阵旋风刮起,伴随着一片片的血肉,只听惨叫伴耳,臧霸犹如有一头不可阻挡的猛兽,一路冲突,须臾之际,便杀了一个破口,一干将士、从骑立刻紧随杀去,把破口霍然闯大,杀得一个个人翻乱倒。
“别怕!!摆起枪阵,抵住敌军~~!!”袁绍一员将领疾声呼道,就在此时,猝是一声暴吼震起。回过神来,正见臧霸提棒纵马斜刺里地正往杀来。
“不好!!”这念头刚一升起,便听臧霸一声怒吼,把他震得几乎魂飞魄散,眼看一根满是尖刺的獒牙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过来,哪里还躲避得及。
啪~~!!
一声巨鸣,那袁绍将领当场就被臧霸一棒击碎了头颅。臧霸随即驰马奔飞,周围的袁绍军兵众反应过来,一些吓得连忙后退,一些则忿而来挡。
“呵呵,要攻破汲城,果然不是这般容易。文仲业,此人深藏不露,却又有一颗兢兢业业,与世无争之心,日后必成大器。”刚得知前方战况的田丰,不由暗暗叹道,随即面色一震,立刻又发号令。
“派三队精骑前往救援,令城下长枪兵撤回,诱其来追,然后我军精骑再以雷厉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