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全是涌出,虽有深沟土垒拦阻,但还是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不好~!!袁绍军的大部人马杀了过来啦~!!!”刚才那喊话的将士见了,顿是吓了一跳,困意全无,急忙大喊道,四周将士看了,也急是呼唤起来。
不一阵后,袁绍军纷纷杀到城下,开始毁坏起鹿角,城上的守军见了,连忙乱箭落下。可袁绍军却有所准备,以盾牌挡之,而且杀声愈大,气势如虹。
“他姥姥的~!!袁绍军的狗贼怎这般龙精虎猛,莫非他们昨夜早早歇息了!?”
一个将士怒而喝道,连忙强打精神。
“敌军恐怕早有准备,夜里以投石车毁坏,大军则是歇息,一旦到了白昼,便趁我军守备一夜,正是疲惫时,再把大军换上,破坏城下鹿角。这调拨,一环扣一环,好厉害的谋略!”
这时,一阵喊声响起,众人急是望去,正是文聘。文聘走到女墙,看着城下凶猛的袁绍军,不断地推翻鹿角,面色冷酷道:“加紧攻势,就算把吃奶的力气都涌上,务必射住敌军!!”
文聘冷声喝道,同时有令人取来一张大弓,朝着城外一个冲突正前的敌将一箭射去,‘咻’的一声暴响后,那将应声而死。众人见文聘箭艺超群,无不振奋高呼,为之鼓舞,遂是纷纷强打精神,卯足了劲的发箭乱射。
“嗯?倒是顽强。”另一边,田丰正在阵前观战,不久前诸将见大军攻势如潮,还纷纷向田丰表达敬意,有些人更说不必半月,恐怕十日之内就能攻破汲城。但这话未过多久,城上守军忽然变得振奋起来,乱箭激射,竟隐隐有射退其军攻势的势头。
“田元皓,你却还是胸有成竹啊!”袁绍眯眼望了过去,冷冷而道,他倒是十分希望看到田丰露出慌乱之色。
“呵呵,这事关小人项上人头。小人倒不敢哪它来胡闹。”田丰指了指自己的头边,笑容灿烂而道。
“哼!”袁绍却是看不惯田丰这得瑟的样子,遂是一拨马便在诸将拥护之下离开而去。田丰则重新把目光投回战场,眼眸缓缓地眯起,神容严肃。
却说战至晌午时候,随着鸣金声响起,袁绍军立刻徐徐而撤,只见城下尽是被毁坏的残骸,以及遍地的箭矢还有尸体,鹿角屏障起码被毁坏了四分之一。文聘不由把面色一沉,这时忽有将士来报,说去探的斥候,已有消息传回,言在敌军之中,发现指挥大军的阵中,有一面‘田’氏旌旗。
文聘一听,神色不禁一变,呐道:“原来是田元皓,难怪如此厉害,如果真是此人在此,恐怕我不是他的敌手。”
文聘倒是明白自己的斤两,就算是对付颜良、张颌,他却还是有信心守住汲城,但类似田丰这种绝世罕见的超级谋士,文聘实在无信心在眼下的情况下,保住汲城。
“诶,或者程参谋在此,我倒还是有几分胜算,但此下程参谋正抵挡袁术的大军,分身无力。莫非,汲城真的保不住了!?”文聘转念又想,脸色不由更加难看起来。汲城一旦失守,袁绍的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到时整个兖州之地,都会陷入万劫不复地险地。
想到这,文聘心头更是揪紧,正是无奈之时,忽然又有一个将士慌慌忙忙地赶了过来,不过这回来人脸上却有欣喜若狂的神色,喊道:“将军大喜啊!!这是张将军传来的密信!!”
“文远的密信!!”文聘一听,顿是心头一壮,连忙接过递来的密信,打开便看。
一阵后,文聘深沉紧绷的神容终于松了下来,还震声笑道:“哈哈哈,天不绝我兖州也!!”
于是,一连过了五日。田丰如法炮制,夜晚以投石车袭击,白昼则以大军攻打。而文聘对于田丰的连环计倒有了准备,让兵士轮番歇息,田丰见夜里守兵减少,曾有意夜袭,不过城上守兵机警,几回都把潜伏来探的斥候给射退了。田丰见之,便也断了念头。
如今已到了田丰约定的第八日时间。而在田丰的计略之下,也得到十分好的成效。
城下的鹿角、土垒此下皆被毁坏七、八。文聘为防袁绍军来袭,又在城内加造鹿角。
而城门大开的汲城西门,此下对于袁绍军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田丰经过打探后,却也做出了最后的判断,他令大军歇息一日,今晚四更时候,先以投石车毁坏,然后再用冲车开路,到了五更时候,天色一亮,全军发动总攻,一举攻克汲城。
说来田丰作为一个超级谋士,自然不会大放厥词,夸下海口,他预料半月攻克汲城,那是十分谨慎,实则他有把握在十日之内,将其攻破。
可此时在袁绍军的虎帐内,本是亢奋激动的袁绍,却被一个忽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全盘计划,这下正怒得竭斯底里地连阵大吼怒啸。
“该死的曹阿瞒!!当初他不是约定好,一定会缠住张辽,将之毁灭于河东!?这下却传信来,说张辽弃了河东而回,让我早作准备!!他娘的,我看这曹阿瞒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得到兖州~~!!上回他已用了个假天子糊弄我,这回又是如此!!呜啊啊啊~~!!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