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实在可遇不可求,要想将他打败,恐怕是极为费力。兼之如今袁绍却也撤兵。我正对此犹豫不决。”
曹操虽然没有挑明,但众人已知道他已有撤军的心思。夏侯惇听了,不由紧绷着脸,双手暗暗拽紧了拳头,认为这全都是自己之过。至于于禁,则听得心惊胆跳,只恐军中jiang士把此番挫败,都记到了自己的头上来。
却见戏志才闻言,又是一笑,悠悠道:“可主公若要稳定中原,使得天子回归洛阳后,能够迅速重整朝纲,就要先是夺下河东。否则强虎在旁,朝廷百官又如何有心思上朝,陛下又何来天子的威仪?”
戏志才此言一出,曹操不由面色一变,眉头遂是皱得更紧,道:“你所言虽有道理,但若我与张辽拼杀过烈,纵是取下河东,怕也要折去大半兵马,元气大伤,到时诸侯见我挟持天子,定都虎视眈眈,如此又如何稳定中原局势?”
戏志才闻言,终于面色一肃,双眸顿射两道精光,道:“想要击退张辽确是很难,但要他主动撤去,那又如何?”
曹操闻言,不由细目猛地瞪起,面色猝是兴奋起来,急呼道:“志才有何计策!?快快道来~!!”
“呵呵,主公且是莫急。如今兖州虽无战事,但因其主马羲在外已久,渐渐已有人心惶惶之势。而如今兖州兵力不过两万,但若主公这时却又暗中教人,各往袁绍、袁术处报,说说明自己必取河东之志,又教两人攻往兖州,袁氏兄弟必然欣然答应!”戏志才此一席话,说得满座失色。
曹洪却听不明白,满脸狐疑之色,道:“祭酒大人口上说得简单,先不说那高傲狂妄的袁术,就他那哥哥袁绍,此人狡诈精明,且极具野心,素来也把主公看做他的心腹大敌,此番一听说天子是假,便立刻撤军,这又怎会忽然去袭击兖州,助我军得到河东?”
“哈哈哈哈~!!子廉想事未免太过简单了~!!”这时,曹操双眸顿亮,仿佛已猜到了戏志才的心思。曹洪听话,忙问道:“莫非主公已经知道其中因由?”
“呵呵。我倒先是问你。我与袁绍当初以何条件为盟,齐攻河东?”
“袁得天子,主取河东。”
“那就是了。既然袁绍得知天子是假,那唯利是图的小人,又岂会甘愿为我白白利用?”
曹洪一听,不由面色一愕,经曹操这一提醒,好像似懂非懂。这时,曹操又道:“而袁本初早有一统北方之心,对兖州宝地虎视眈眈久矣。这下又得到并州,自然想是乘胜追击,再夺兖州,一举成为称霸河北的霸主!!因此志才,说得对,只要他知道我有誓取河东之心,眼见兖州虚弱,张辽被拦,定肯愿意出兵兖州!!”
“那袁术又是如何?”
“袁术此人倒比其兄袁绍简单多了。此人素来睚眦必报,当年进攻兖州不成,反而被马羲和孙坚联手所败,大失颜面,早有复仇之心。但若见得兖州落难,岂不会来落井下石?当然他却不会大举出兵,只会让他的部下耀武扬威一番,就会撤去。”
“主公此言又是怎说?”于禁听得入神,一下子忘了自己是带罪之身,听得正是津津有味,不由问道。
曹操冷笑一声,道:“因为其兄袁绍,一旦出兵,自是势在必得,因此定会大量调集兵马。对于兖州,只有心在淮南称霸的袁术却也无其兄那般重视。何况袁氏剩下的那些老不死,也不会让袁绍、袁术为争兖州而反目成仇,故而必会劝说袁术,与其兄分南北而治。袁术此人倒也是个能记恩惠的人,当年他之所以能够筹集资本,在南阳、汝南两郡发家,全因族中长老大力支持。因此他权衡之下,最终只会如派一些兵马,做做样子,虚张声势。一来,可以复仇,取回颜面。二来,也可卖袁绍一个顺水人情。”
“主公聪慧,臣下不如也。”戏志才听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能在一个聪明的主子麾下效力,是为臣者之幸也。
“哼,你不必来拍我的马屁!说吧,接下来我要如何去做?”曹操目光凌厉,这下已下定决心非取河东不可。戏志才闻言,亦是神色一肃,答道:“主公如今要做的就是继续往此处调拨兵马,摆出一副要与张辽决战到底的态势。再等袁氏兄弟出兵兖州,张辽被迫要弃守河东,前往兖州时,再盛势前往掩杀,一举攻克河东,以平定中原!”
戏志才这一下,可谓是声音洪亮,每个字音都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曹家一干将臣听了,无不面色大震,抖数精神。
曹操听了,奋然而起,拍掌叫好:“善哉!!”
却说另一边,张辽回到帐内,正与诸将商议。这时,高览紧绷着脸走出,严厉而道:“将军你为一军之首,怎可擅自出战,还贸然闯入敌军阵地,但有折损,必置河东于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