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刘公山狡猾至极,绝不可信。否则,这昌邑城里,他明明手握两万大军,却又为何屡屡只教我的部署出战!?分明使的是驱狼斗虎之计!”
“可眼下狼已重伤,虎却只伤了皮毛。何况马家小儿迟迟不见,恐怕是去了济阴、任城其中一处,我就怕李、乐、雷、陈都非他的敌手,到时其大军杀到昌邑,恐怕势态危也!”阎象面色连变,带着浓浓的忧虑而道。
“我正也是担忧这点,根本无心思与这刘公山内斗,眼下该尽早联手把城外那马家小儿的爪牙除去,然后再观形势,做以调拨。但我已与刘公山几番说明厉害,他却不肯听!!实在气煞我也!!”袁遗咬牙切齿而道,随着日子过去,他心中那股挥之不散的不祥预感就越来越是浓烈。经过今日一役,如今他的部下只剩下不到三、四千人左右。
“嗯,城外的敌军,加上不久前,来了补给队伍的千人,莫约还有三千数百余人。且马纵横的军队如今怕都是在征战,难以来救。但若刘公山愿意一齐联手,要歼灭这部兵马也并非困难之事。
如此一来,就算马纵横大军杀到,起码也会士气受损,又因营地被毁坏,需得重新设立,耗费不少时间。这般的话,就能争取时间,等到纪将军的大军赶到,以稳局势。”阎象吟声分析之后,神色不由一紧。
“这道理你我是明白,可若要说给那刘公山听,他全当是屁话。若是他有心把兖州献给主公,又岂会如此!?更何况!”袁遗忽然面色一变。阎象不由心头一紧,低声问道:“何况什么?”
“据我细作来报,那刘公山不久前已派心腹将士把他的家眷还有家中细软都送往了平原,其中同行的还有王彧、王肱等重臣的家眷。”
“平原?莫非他想要投靠那刘戏子!?这老狐狸素来酷爱面皮,他就丢得起这个脸!?”
“哼,他堂堂一个兖州刺史,汉室宗亲,当然不会投靠刘戏子,怕是先在刘戏子那里先是安顿,然后再投靠同为汉室的幽州刘虞。这些且先不说,眼下这刘公山已做好随时弃城逃命的准备!而以我看来,取兖州的代价实在太大,若我劝说,主公定以为我有心推脱,不知阎大人以为若何?”
袁遗不断压低声音,神容紧切,说着还不禁抓住了阎象的手臂,双眸精厉,死死地盯着阎象。
阎象吓了一跳,正想问袁遗所谓的代价,到底有多大。
这时,忽然城外有一队轻骑匆匆急急赶回,正是前不久袁遗派往前往打探济阴还有任城消息的斥候。那将士满脸慌乱,一看袁遗,连忙喊道:“大事不好了!!济阴已被马纵横夺下,陈兰将军被斩,雷薄降了敌军,再有不久前我正好遇上从任城赶回的部署,听闻李丰将军在前往去救济阴的途中,遭到了敌军伏击,乐就将军战死。李丰将军急回来援昌邑时,却在山阳边境遭到马纵横的阻击,全军未战便已溃败,李丰将军率着残兵逃往沛县去了!!”
袁遗一听,如遭晴天霹雳,踉跄后退几步,望向阎象,苦声说道:“这就是代价了,若不想损失更加惨重,你得快往报去!”
阎象也是吓得面色剧变,这才反应过来,忙是答应。
袁遗见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令麾下将士领兵回去整顿,然后与阎象一同回到驿站,两人商议后,决定由阎象自己往回跑上一趟,务必与袁术说明厉害,然后教纪灵先是不必急于来援,先是屯兵在边境处,坐等时机。
却说阎象收拾好行装,正准备出发。忽然刘岱派人来请,到州府大殿议事。袁遗暗叫不好,又看来了不少刘岱的兵士,哪里是请,分明是要强行拉去。
袁遗见状,暗向阎象投去眼色。阎象会意,遂是和袁遗跟着刘岱的人赶往。
少时,袁遗、阎象来到州府大殿。刘岱见了,忙是从堂上下来迎接,先是抚慰一阵,然后急请袁遗、阎象两人入席。两人倒也不知刘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见王彧、王肱等文武都来了,都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一阵后,众人坐定。刘岱轻是苦叹一声,不禁便是泫然泪下,哭道:“汉室气数已尽,如今天下是群魔乱舞,鬼怪横生,全都是些野心磅礴的奸枭之辈!都怪我刘公山不识时务啊!当初伯业回来时,若能早些表明决心,投靠后将军,不与伯业互相猜忌,或许兖州还有救啊!可如今马纵横已取济阴,又大破从任城赶来的援兵。
想必不久,马纵横便将会亲率大军杀到昌邑城下。到时昌邑城,必将危在旦夕。所幸,我主仁义,又有远识,早派纪灵这员猛将率重兵前来救援,已解兖州之难。不过在纪将军尚未来到之前,还望两位留在刘某身边协助,而且加上大战在即,刘某已下令封城,任何闲杂人等,或并无文令,擅自闯出者,杀无赦!不知两位觉得如此可好?”
刘岱此言一出,袁遗和阎象不由都是面色一变,都在心里恨恨在骂刘岱是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