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
“哈哈,仁哥怎么样!?我都说了,元让和妙才一定能赢!!”曹操阵前,曹洪大声笑道,兴奋不已。曹仁听了,却依旧一副毫无表情的冷淡面容,眉头微微皱了皱,道:“不,典恶来虽失战马,难以归阵,但岂不知,被断了后路的恶兽,才是最可怕的。”
曹洪一听,不由面色一变,正想和夏侯兄弟说上几句好话,忽听嘭响迭起,连忙望去,立刻看见战场上,典韦提起双戟,猛攻暴砍,那巨大的身姿,尽显残暴凶恶,好似要把夏侯惇砍成肉酱不可。两人交缠得是紧,只不过却是夏侯惇落尽下风,被典韦死死地压住一头,被逼得险象环生,如此下去,就怕坚持不了多久。不过,夏侯惇又岂会坐以待毙?
绝望、羞耻、忿怒、畏惧一干情绪,令夏侯惇简直生不如死,就像是一面面墙壁把他给围住,然后不断收缩,要将他生生地压迫至死。
四面徒壁,犹如困笼,不想落人之后,不想就此羞辱地死去…
唯有冲破!冲破这困笼!!
“典恶来,莫要在这逞凶斗恶,老子不惧你!!!”蓦然,夏侯惇一声暴喝,瞪圆大眼,眼瞳如针般竖起,就像是一头暴怒至极点的怒兽,猝然暴发起来。
霎时间,那獬豸相势再次显现而出,渐渐变得明显起来,其势犹如烈火焚烧,越来越是旺盛。
“想要突破瓶颈!?先问过我手上双戟!!”典韦一看,凶恶如斯的他,也不由暗叫不好,急是提起双戟扑去,万恶犼兽相势也遽然显现而出,看似要来与夏侯惇搏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击败!
“休想靠近我惇哥!!”突兀,一声怒喝骤起,只见连道箭矢,如飞珠连发,倏地射了过来,典韦忙是挪身往后便退,箭矢一根根射入在地,竟成了一个简约的栏栅,挡住了典韦的去路。
典韦瞪圆恶目,猛地望向夏侯渊,咬牙切齿,此下虽有意急除夏侯惇,但又怕夏侯渊暗中偷袭,以他箭矢之精妙,典韦实在不敢保证自己在与夏侯惇搏杀之时,还能每每都能避过夏侯渊的偷袭!
夏侯惇正在突破,夏侯渊虎视眈眈。
局势,瞬间反转!占据主动权的,明显已是夏侯兄弟这边了!
就在曹操军暗暗兴奋、激动,典韦无不担忧、急躁之时。曹操阵内,却有一人做出了与所有人都迥然不同的反应来。
微风拂过,长发飘扬。戏志才用手遮了遮头上太阳,不紧不慢地向曹操笑道:“太晒了。诸军劳苦,主公何不就此撤兵?”
戏志才此言一出,在其周边诸将无不诧异,各个惊得把眼瞪得斗大。曹操听了,挑了挑眉头,眼神里只露出一丝疑色,不过很快便是闪过,一举手,淡淡道:“传我号令,鸣金撤兵。”
于此同时,在典韦军阵前,武凌面色大急,怒声喝道:“夏侯兄弟以二敌一,将军有险,我等岂可见死不救!!?”
喝罢,武凌一拍马匹,纵马便出,几个胆子较大的将领见了,便也一咬牙,纷纷驰马赶出。
猝然,鸣金号角声陡起,出自的却是占据上风的曹操军阵那。夏侯惇一听,面色陡变,眼里又惊又怒,快把钢齿都要咬碎,最终还是转身离去。典韦则是皱了皱眉头,心里先是以为是诈,然后又看了看夏侯渊,见他持弓瞄来,便也不急着去追。
一阵后,武凌等将赶到,武凌连忙把战马让予典韦,都正惊疑曹操军为何忽然鸣金收兵之时,却见曹操军果然缓缓开始撤退了。
“适才夏侯兄弟分明占据上风,那曹孟德为何忽然却下令撤兵?”武凌看了好一阵,也看不出端倪来,不由疑声呐呐道。
“哼,我看那曹孟德是俱怕恶侯之勇,唯恐他那两员大将有所折损,才吓得下令撤兵。我就说恶侯勇猛无敌,自吕布死后,谁还能斗得过他?”典韦麾下一员将领听了,好似为了掩饰刚才自己的胆怯,开始在大放厥词。
典韦却是一收脸上恶色,默默地看了曹操军方向一眼后,遂把马拨过,道:“彼军已撤,我等也回去吧。”
说罢,典韦纵马就走,武凌则与另一将共骑一骑,几人一骑遂向阵内赶回。
却说典韦军回到城内,他与夏侯兄弟的惊天一战,早已传得是满城风雨。只不过,后来曹操忽然撤兵,倒是衍生出不少流言蜚语,加上当初在虎牢关时,典韦正是有了曹操的竭力举荐,方能一举成名,名震天下,如此一来,自又使人遐想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