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于是,两军的一番大战就此结束。马纵横连挫刘关张兄弟三人之事一经传开,三军无不士气大震,皆以为自家主公乃是天下第一,皆视若鬼神。
另一边,却说关、张与刘备的部队会合后,兄弟三人一经商议,也是明白眼下局势,当夜立刻撤兵数十里外,同时急是派人前往刘岱处救援。
到了次日,马纵横依程昱之计,趁三军士气正高,率兵杀往。张飞急欲出战,却被刘备拦住,又是引兵撤后。马纵横倒也不怕深入,一直追出东郡边境。刘备见之暗喜,以为马纵横屡屡得捷,心生傲气,以致有所松懈,便是与之且战且退,想把马纵横引诱到兖州腹地,想着一等各方援兵来到,便是合众齐攻,一举扳回劣势!
马纵横见之,与程昱一下商议,便大概了解刘备的主意,暗笑刘备不知人心,遂是一路强攻猛打,关、张两人因有所顾忌,并未有全力以赴,加上士气低落,如何抵挡得住马纵横麾下正是士气如虹的虎狼之师,遂一连半月,连败数十阵,折损过半兵士。马纵横更是率兵一路从东郡边境杀到了济阴。哪知济阴各城县的兵马,听闻天下第一的刘备还有其两位拥有万夫莫敌之勇的义弟,都败在了马纵横麾下,而且经大小战数十余,竟无一得胜,自是畏惧不已,各都惶恐不已,就怕马纵横来攻,加上又无刘岱号令。于是各个都只顾把守城池,不肯出兵来救。
而刘岱为何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呢?
且把时间追溯回到半月之前。却说当时在冀州邺城内。正见邺城大殿内,袁绍面色黑沉得似要滴出水来,双眸阴鸷可怕,猛地一拍奏案,怒声吼道:“两个没用的废物!!河东空虚,兵力不过五、六千余,其中大半还是俘虏、新兵,你等两人,一个是我臂膀大将,号称万人莫敌,一个是出自名门之后,自幼读遍兵家战法,率近两万余众,兵力多于彼方近数倍之多,本该给我打下一场漂亮的战役,夺下河东。这下倒好,不但不能夺下河东,还把近两万大军损耗殆尽,蒋义渠等军中jiang士被击杀近有数十之众!!就连逢纪也被张辽给擒去了!!试问我要你等二人有何用哉!!!?”
只见袁绍口沫喷张,暴跳如雷,怒得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那正被他骂得狗血领头的赫然就是他作为依仗的臂膀大将颜良还有一直颇为受他重用的外甥高干。
“主公息怒,当初我俩误信高伯阳那奸贼会眷念昔日情义,识得时务,转回来投。哪知他竟虚以委蛇,步步诱得我等强攻安邑固城,又虚报军情,言城中箭矢将是用尽,使得我等只顾强攻,可城内箭矢却是充足,我军日夜攻打,又遭敌人乱箭强拦,死伤愈多。后来我军又中计,见城门打开,以为高伯阳开门来降,贸然冲入,遭到伏击,那时全军苦战多日,本就疲惫不堪,故而瞬间便是兵败如山倒,再加上王方那鼠辈竟然忽然造反,强夺辎重后,更放火烧营,我军措手不及,最终落此大败。此全乃末将错信奸人,不识兵法之过也,甘愿受罚!”颜良低着头,想到当日种种耻辱,浑身都在抖颤,心里万般的不甘、悔恨。
“主公,我身为副将,这察识敌情本该是我本分,却是我非但不能识破敌人奸计,反而屡屡中诈。颜将军信我,故也被高伯阳那奸贼诈去,我心知万死难辞其咎,愿奉上项上首级!!主公大业左右还需依仗颜将军之勇,还盼主公莫要错怪颜将军,末将愿一力承当!!”却见高干满脸痛悔之色,一副愿为错过,慨然赴死的样子。颜良一听,心里又惊又是感动,连忙也为高干求情。
袁绍见两人都非怕死之辈,也愿为错过承认责任,甚至不惜赴死,这一下怒火便也褪去大半。
竟然事情已成定局,且颜、高两人留下还有重用,袁绍心知重罚他俩也于事无补,自也不忘施以恩惠,冷声道:“够了!这番却是我太小觑那马家小儿的部下了,由其是这张辽,我倒也没想到这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虎将帅才。
为君主者,不能料敌,调拨有误,方为大过也。我也听闻,你俩虽屡涉险境,但却都不惧死,还曾几番拼死作战,意图提起士气,可谓是勇气可嘉。
我素来赏罚分明,你俩吃了败阵,损耗如此多的兵士,自然要罚,且降官三阶,夺一年俸禄,罚款所得,皆用来做抚慰金。又赏你俩愿拼死作战,保存我军颜面,各赏黄金三百两,盼你俩引此为戒,吸取教训,他日再上战场,也要保持勇悍无畏的作风。”只听袁绍侃侃而言。颜良听了,泪水早已留下,激动不已,叩首便拜:“败军之将何德何能,受主如此宽恕,愿把赏金皆分以战死部下的家属。”
“末将也愿把赏金奉上,还请主公答应。”高干也是十分感动,连忙接话说道。毕竟此番大败传出后,对于袁绍各部大军都颇有影响,两人亦是明白,袁绍要扣下他们一年的俸禄,也正是要用来抚慰那些战死将士、兵卒的家属,以安抚军心。否则,日后谁还愿意在阵前拼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