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你这丫头,明明受了伤,怎么可以胡乱动呢?”马纵横见状,立刻眉头一皱,满脸关切之色。
桥缨只觉心头一跳,心里竟然如有小鹿乱撞,不禁低下了头,脸额上隐隐有两抹绯红之色。
“是你救了我吗?”
“我答应过你姐姐一定要把你救出,只不过我来迟了,令你受伤了。”马纵横眉头又皱紧几分,神色里更毫不掩饰他的心痛之色。桥缨听到前半句时,本是心头一下揪痛,但见到他的神容时,又不由暗暗发喜,下意识地就问道。
“那若是我姐姐不吩咐你,你就不来救我?”
马纵横眉头一挑,话都似快到嘴边,却又忽然不答,反而像是邻家大哥哥似的抹了抹桥缨的头,笑了一笑。桥缨立刻露出很不欢喜的表情,还瘪起嘴来,正要再问。
“好了,竟然你已醒来,如今濮阳城还有许多要事,急需我去处理,你好好歇息一阵。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再来看看你。”马纵横此言一出,桥缨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丝苦涩而又不舍得的感觉,眨动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马纵横又是淡淡一笑,眼神却隐隐流露出一丝无法形容的悲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原来自从刘雪玉再次在虎牢关下失去消息后,马纵横受到的打击,是无法想象的,他内疚自责,忐忑而又不安,甚至一刻都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就怕自己会因此消沉。
马纵横很有自知之明,如今正是各地诸侯势力高速发展的时期,所谓不进则退,若是他不能趁此扩大势力,那就注定成为其他诸侯的嘴边肉。为此,各地诸侯可谓是用尽手段,谋略、家景、声望、人际关系无所而不利用之。
但在这个乱世,就算是有地位有权势的人,并不一定能处处占尽上风,就如刘岱,纵是使尽手段,又是偷袭又是擒人家眷,最终还不是落败在马纵横的手上?
若真要归根究底,这就是能力、为人的问题了。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已是进入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各人的起步有高有低。
马纵横想过有关自己的处境,实在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他脾性放荡不羁,因此不少诸侯把他看做是眼中钉,加上如今他的声势已起,想再用以往扮猪吃老虎的那套,恐怕已经不行了。再加上他又得罪了董卓、袁绍,其中一个拥有如今天下最大的势力,另外一个随着汉室的没落,可以说是当今家景势力最为优越的一人。所以马纵横不得不让自己时刻的打醒十二分精神,他自己认为,他是没有资格去选择消沉,而在不久前桥缨被毛晖砍翻,倒地的那一刻,马纵横犹如看见了当初在虎牢关下,身处敌营中的刘雪玉的身影,下意识地就把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所以那时候,马纵横才会那般的状若疯狂、竭斯底里……
他对桥缨的冷漠,甚至可以说有一丝的抗拒,那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再勾搭其他女人,因为渐渐地,他发现了,自己实在没有这个时间,没有这个精力。或者等数年之后,他的势力稳固,那将有可能过上一段安定的生活,享受一下那弥足珍贵的天伦之乐。但谁也不敢保证这段时间能有多长,而且他的女人,在他的认识里已经算是很多了,每一个他都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并不想忽略任何一个,由其对王、北宫两位妻子,他每每想起她们,心里就不由有揪心的痛。
可知当年他一踏出西凉,至今已快有五年的时间,没有再见过那两位苦等闺中的妻子一面了。他实在不想再浪费桥缨可贵的青春……
门被打开了,外头绚丽的阳光照了进来,那男人宛如走向了万丈光芒,或者更贴切地来说,那男人就似成了照亮这天地的光源。桥缨痴痴地望着,心里不禁是醉了……
少时,在濮阳大殿中。众人虽等了一段不断的时间,但却无人敢随意低头接耳,殿内众人都是面色沉凝,神态肃然。
突兀,从后堂内转出一个身体强壮威猛,身穿紫金飞龙袍的男子,一头乱发到肩,很随意地放着,更显出他那份不羁的潇洒。众人见那男子一来,忙是纷纷从席子上而起,各是拱手拜见,都是一脸敬畏之色。
“主公(马大人)威武盖天,勇夺濮阳,举世无双,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罢,众人纷纷作势要做跪拜状。那男人正是马纵横,只见他轻一摆手,淡淡道:“不必多礼。”
话音一落,马纵横便先坐了下来,众人见状,也纷纷听令坐定。只有庞德、文聘、眭固、胡车儿等将,都是站起,各是上报战果,还有如今濮阳的状况。
马纵横听闻刘岱已狼狈而退,杀死其部近千余人,擒得也有七、八百人,不由心想刘岱保存了不少兵力,而且此番过后,两人的梁子结得可谓是够深了,日后他定将前来复仇,不由眼神变得冷冽起来,以致后来听说各将报说濮阳城的状况时,也有一些分神。
老谋深算的桥玄看在眼里,叹了一声道:“纵横啊,穷兵黩武绝非治世之正道,如今濮阳刚平,刘岱又撤回昌邑,你当先速稳东郡其余各县,如此一来,你已占据河东、东郡两方兵家重地,横跨兖州、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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